林越清輕蔑一笑,嘲弄道。
“你們九江水匪真是越來越沒用了,就這種貨色還配當兩百號水匪的老大!”
說著她手中沾著血汙的長刀揚起,眼神裡幽寒似冰,立時衝向那幾個水匪。
不過片刻功夫,站在她眼前的只剩了一個人。
那人看著地上慘死的人,握刀的手緊了緊,突然轉身就要跳入江水中。
水匪入了河就像魚一樣,是最難抓住的,但是眼前這人必是不能留的。
林越清殺了他們一兩百號人,而他看到了林越清和旗笙的樣貌,回去後勢必要來尋仇的。
林越清現在還不能惹到這難纏這麻煩,一個飛躍起身,手中的尖刀嗖的一下沒入水中,不一會兒一團豔紅漂了起來,隨著那血色漂起來的還有那潛入水中的最後一個水匪。
林越清心下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旗笙懷裡的方沅,只見她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像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她連忙緊張道。
“快,快回船上!”
兩人帶著方沅飛身離去,好一會兒,那浮在江水上的屍體手指動了動,緩緩游上岸來,一聲悶咳吐出一口血來,看向腰腹上巨大的一個切口,忍著痛楚朝著蘆葦蕩裡蹣跚走去。
林越清和旗笙帶著方沅上船,連忙叫雲荊河開船換一條水路,不一會兒這片開闊的水域上只剩了一片蕭瑟的蘆葦蕩,還有那滿地的橫屍。
織青姑在船上等的心裡七上八下,看見林越清帶著方沅飛身回船,急忙就迎了上去。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她看著臉色異樣氣息孱弱的方沅,淚水止不住的蜿蜒而下。
林越清一把抱起方沅,便衝進了廂房。
“雲鳶,快把銘九給的百毒清拿出來!”
雲鳶聞言急忙去翻包裹,不一會兒就把藥拿了來,林越清扶著方沅將藥給她餵了下去,再將方沅小心平放在榻上。
織青姑跪坐在床邊,緊握著方沅的手,一個勁兒吸著鼻子抹著眼淚!
林越清看著方沅中毒後毫無生氣的樣子,心下有一點覺得十分奇怪。
那群水匪既然要綁方沅,可又為什麼給她下毒呢!
難道……難道他們是做好了綁不到人就下毒害死嗎?
她想著看向跪坐在床邊的織青姑,有些疑惑緩緩開口問道。
“織青姑姑,你和方沅不是早好幾天就出發了麼,怎麼這麼久才走到了這除州和忠州邊界呢?”
織青姑聽見林越清問話,忍住哭腔道吸了吸鼻子道。
“回三青先生,我和我家小姐本是跟著臨君城裡請到的鏢局一起走的,前幾日我們停頓在客棧歇腳,可第二天一早起來,卻發現鏢局的人突然都失蹤了,而那小鎮子上沒有鏢局,所以我們只好……只好在鎮子上尋了馬車和車伕自己出城,我們本是走官道的,可官道前幾日被山上落石攔了,我們只好改道從這兒繞過,誰知道我們剛走到這邊,一群水匪似是埋伏好的一股腦全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