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清看見裘先生怎麼突然垂頭偷抹眼淚,有些驚訝問道。
“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小女有什麼招待不周?”
裘先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第一次到人府上就偷抹眼淚,聲音嘶啞道。
“不是林小姐招待不周,小姐你沒有像別的商戶老闆定這樣那樣的規矩,已經是很好了,只是……。”裘先生說著突然哽咽起來,“只是林小姐你剛剛的樣子,突然讓我想到了我的小女兒,她也和你一樣做事有想法對人又很謙遜,老朽……老朽忍不住就想到了她!”
林越清聞言一愣,緊接著問道。
“那先生你的小女兒呢?她是出嫁了嗎?”
裘先生聞言雙手捂住眼睛,咬著牙沒讓自己哭出來。
“她不見了……,那天她看下雨打傘去接我下工,人便失蹤了,我和我夫人託了很多關係找了很多人,都沒找到她!”
林越清聞言有些驚訝,畢竟臨君城歸臨王管,周家渠氏兩兄妹都不敢輕易伸手過來,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和本事做這種強搶民女的事情。
她不由開口問道。
“裘先生你的女兒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雙手捂著眼想強制自己不留下淚,卻還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已經三年多了,再也找不到了,怕是再也找不到了,我的菱花怕是已經落難了!”
三年前!
那時候臨王還沒接手臨君城,那時候分管臨君城的是誰呢?按道理人口失蹤是大事,劫持一個姑娘能做的腌臢事情就那麼些,按道理不會毫無證據和線索啊!
“裘先生可還記得那時候的臨君城歸誰管?”
裘先生被林越清這樣一問,吸了吸鼻子道。
“那時候管臨君城的就是現在的許知州,後來這兒發了洪水,他被貶職到了受災最嚴重的盧蘇鎮,因為盧蘇被監管的很好,這才被調了回來!”
又是許孝守這庸才,幹事實不行,邀功倒是第一。
林越清不由腓腹道。
想著裘先生以後要幫他做事,而且失蹤案本就是大案,而且無頭無尾的失蹤案更是可能有更大的禍端,林越清雖然現在手下並無權利,卻還是忍不住想幫一幫裘老先生。
“老先生可有你女兒的畫像和你女兒隨身攜帶物品的模樣?”
裘先生聞言有些詫異看向林越清。
“林大小姐是有辦法幫老朽嗎?”他的眼下懷揣激動,可過了不久又漸漸失了神,“官府這麼多年都沒能找到,你一個閨門小姐又有什麼辦法呢!”
林越清見裘先生失落絕望不敢相信自己小女兒可能被找到,便認真開口道。
“裘先生若有這些,便將這些東西和你小女兒的牙符交給我,過了中秋我可能要去一個地方,如果我此去順利,我想那地方的人應該是能找出你女兒是不是還在世上!”
裘先生聽見林越清的話,一時驚的站了起來,連忙就往外跑去,邊跑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