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到令人髮指。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敢想象,落到大墨鏡手裡,會是怎樣的下場。
對面的阿珠,忽然站起身。
在身邊的地上,胡亂摸了一把東西。
隨後一甩胳膊,將一個灰不溜秋的的東西,甩到我臉上。
是元元!
它手裡,似乎抓著阿珠先前從地上摸出的東西……
躥到我臉上後,元元將手裡的東西甩出……
灰濛濛的,嗆得我直咳嗽。
腐朽的味道……
是骨灰!
我頓時大喜:蛇樹,對骨灰,似乎有種近乎本能的獵食傾向。
我們之所以能逃下四路公交車,就是因為利用了骨灰。
沒想到阿珠居然知道這一點,想來,是秦煜告訴她的。
被元元手中的骨灰撒在身上,蛇樹藤蔓,瞬間有些迷茫。
不知所措,藤蔓上的鋸齒葉子,唰唰地顫抖……
直到大墨鏡憤怒的揮鞭抽在枝幹上,才幡然醒悟,又直奔我而來。
雖然我又跑出了幾十米遠,但對於蛇樹鬼魅的速度而言,實在不夠看……
瞬間,就被追了上來。
“大沖哥!”
左側忽然傳來秦煜的聲音,我慌忙抬頭。
她在孫小桃紡織情人蠱的凳子下邊,找到了一個腰包大小的籮筐。
籮筐裡,有一團花花綠綠的絲線。
妖嬈,而又鬼魅。
生產車間,幾乎被燒的一乾二淨,這團絲線,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她趁著我逃命的功夫,將絲線的一端,纏在頭頂的鉸鏈上,另一端打了個對摺後,握在手裡。
整個人像盪鞦韆一樣,蕩著花花綠綠的絲線,來到我身邊。
我一手託著元元,另一隻拉緊了秦煜伸向我的芊芊細手。
兩人一猴,被遊蕩的絲線,拖出去十幾米遠,瞬間逃離了蛇樹藤蔓的魔爪。
出口,幾乎就在眼前。
到手的鴨子飛了,大墨鏡怒不可遏,就欲抽著鞭子,讓藤蔓繼續追擊我們。
但就在這時,站臺上,忽然傳來鐘錶指標轉動的‘滴答,滴答’聲。
我看了下手機,時針,指向凌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