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同高姑娘朝前廳而去了。”那丫鬟回答,話才落音便看到陸瑤慌亂朝前面而去,身影極快的消失了。
書房中蕭楚還在與那人黑衣人打鬥,黑衣人武功極高,與蕭楚打鬥竟絲毫不落下風,書房中已經是一片狼籍,外面隱約有家丁的聲音傳來,黑衣人見此要破窗而去,誰知才出了窗邊便被守株待兔的北堂謹瑜截住。
蕭楚與北堂謹瑜練手,很快便將那黑衣人拿下,蕭楚來冷笑著扯下他的面紗,竟又是個死士。
“蕭將軍,你沒事吧?”陸瑤慌張的跑到蕭楚身邊,目光緊張的看著他受傷的手臂。
“一點小傷,無礙的。”蕭楚道,陸瑤吩咐了丫鬟去請大夫,拉著他的袖子朝前廳走去:“不行,還是得讓大夫來瞧瞧。”
高洺湖走到北堂謹瑜身邊,問道:“這刺客去書房,難不成是為了那一卷信冊?”
北堂謹瑜讓人將那死士關押起來,道:“江年不會如此沉不住氣的,這死士……與當初若水城刺殺萬少朗的一般,應是有人買兇殺人。”
“追殺令?”高洺湖記得那東西,花錢從江湖上買殺手,沒想到竟然發現在自己身邊。
“那你覺得是何人?”高洺湖實在想不出來是誰,竟敢如此猖狂。
“第一次沒有成功,定然會有第二次,不急。”北堂謹瑜沉聲道,瞧著那黑衣人離開的方向帶著冷意。
蕭楚的手臂受了傷,那匕首上沾著劇毒,索性被劃傷的不深,不然毒素入侵怕是要內力盡失,如今需要好好養傷,靜心排毒。
陸瑤站在蕭楚的身邊,看著他白布包紮的手臂覺得很是愧疚,道:“蕭將軍若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受傷。”
“我是權衡了利弊。”蕭楚淡道,陸瑤眼眶紅紅的道:“你這人就不能好好讓我感動一下。”雖然蕭楚說的如此冷漠,但是想到方才他一把拉著自己護在身後她就覺得溫暖的很,但是又很自責。
若非她胡攪蠻纏跟著他,他定然能及時應對那刺客的,怎麼會受傷呢。
蕭楚瞧著她那自責模樣,道:“這事與你無關,我受傷之事暫不要說出去。”
“蕭將軍,你怎麼可能這麼好。”陸瑤忽而撲在他懷中,又悲又喜的落淚,沾溼了蕭楚的錦衣。
“陸二小姐……”蕭楚對她這突如其來的投還送抱有些無錯,陸瑤卻將他抱的更緊:“蕭將軍,若是父親知曉你因為我受傷定然都不許我來將軍府了,你肯隱瞞,也是為著我是不是?”
蕭楚竟扯不開她,無奈道:“你著實多慮了,我只是不想添麻煩而已,陸二小姐,你改回府了。”
“不,今晚我要留下來。”陸瑤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下。
此刻書房中,陸為與令狐藍正在交談,蠟燭映照出二人的身影在窗戶紙上,令狐藍將一信封遞給陸為,道:“陸大人,那日刺殺陸大小姐的主謀,便在此。”
陸為有些訝異的接過,道:“令狐公子,這……”他將那信拆開來,竟看到一張追殺令,嗜血的圖形很是滲入,他狐疑的目光看了令狐藍一眼,又仔細打量起手中的追殺令,上面清楚寫著:七月十五,陸府大小姐,不殺只傷。
“是誰?”陸為忽然覺得背後一陣涼意,他沒想到竟然有人去江湖殺手中買兇,陸雪何其無辜,竟這樣被人盯上。
“這信,是在江府發現的。”令狐藍斂起了往日的溫和,神情也很是嚴肅:“我原是猜測著,所以特意做了張假的追殺令試一試江大小姐,她果然心慌,江府那日江府有刺客發生大亂,我趁機混進去,尋到了這真的。”
他長話短說,關於取到這追殺令的種種曲折,也不必說的詳細,陸為看著追殺令沉思著,道:“你將此物取出來,若是被江府人知曉,豈不是打草驚蛇?”
“我放了張假的進去,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令狐藍道,陸為點點頭:“如此便好,我雖懷疑過江府,始終覺得江年不敢如此,若是此事傳出他這官可難做,沒想到江府人竟心腸如此歹毒,買兇傷人。”
“陸大人,凡事不該只看表面才是,你為官多年,這道理應當懂。”令狐藍道,眼中有著光影掠過。
“此事先不可宣揚出去,江年狡猾的很,單憑這一紙追殺令還不能拿他如何。”陸為說著,語氣有些深沉,不過既然知曉是江府人所為,一切都簡單多了,只需取證便好。
不過……陸為的目光看向令狐藍,道:“令狐公子怎麼關心起此事來了?”
令狐藍起身,一臉真誠道:“陸大人,令狐藍知曉陸大小姐蒙受冤屈被流言所傷,不忍她如此,想早日為她尋得清白,陸大人放心,我絕無惡意,反是……一片赤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