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昨晚你可是在我懷中安然睡了一晚,怎麼醒了就不認賬了?”北堂謹瑜挑眉道,此刻的他神情更添幾分慵懶,高貴盡顯眉目之中,他一隻手穿過高洺湖的頭髮枕在她頸下,另外一隻摟著她腰的手霸道的很。
高洺湖最見不得他這戲謔模樣,有些氣惱的瞥了她一眼道:“北堂謹瑜,你瞎說什麼,快鬆開我!”
“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很快便會有丫鬟進來伺候洗漱了,你確定你要此刻起身?”北堂謹瑜緩緩鬆開摟著她腰的手,改為隨著的擱在她的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著。
北堂謹瑜的話不無道理,高洺湖隔著簾帳隱約能看到室內的晨光滿地,天色當真不早了,若是現在出門去迎上那來伺候的丫鬟,還真是說不清了。
她不得不繼續待著這床榻上,有些憤怒的目光瞥了北堂謹瑜一眼,回應她的是北堂謹瑜的一聲輕笑。
高洺湖往後退縮了幾步,但是在她身後便是牆,進退不得,她往下退了幾分,不想枕在北堂謹瑜的手臂上,那樣顯得分外親暱。
北堂謹瑜瞧見她的動作,勾唇輕笑了笑,道:“怎麼?你還害羞了?”
高洺湖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不屑的語氣道:“我有何還害羞的?若是躺在我身旁的是個俊俏青澀的公子或許我還能生出幾分羞澀。”
她的話讓北堂謹瑜皺了皺眉,他的目光落在高洺湖單薄的肩膀上,收回手往高洺湖靠近了幾分,他附在她耳邊低聲道:“高洺湖,難道你還能尋到比朕更俊逸之人?”
“不要臉。”高洺湖冷哼一聲,有些不適的聳肩躲避他的靠近,她越是這樣要躲避,北堂謹瑜偏偏越要靠近,看到高洺湖氣惱不悅的模樣他唇邊笑容越發愉悅。
高洺湖已經退至牆角,有些不悅的轉過身面對北堂謹瑜道:“北堂謹瑜,你……”
北堂謹瑜原本就與她靠的很近,此刻她轉身與北堂謹瑜距離不過一指,只要高洺湖再湊近一分便能與他親上,對上北堂謹瑜熾熱的目光她眼神閃了閃連忙退開,皺眉問道:“你到底幹什麼?”
“朕幹什麼了?”北堂謹瑜一臉無辜看著高洺湖,甚至有幾分無賴,高洺湖白了他一眼道:“這床這麼大,你為何偏偏要睡到這邊來?存心的?”
“這是我的床,朕想睡到哪裡就睡哪裡。”北堂謹瑜挑眉笑道,高洺湖淡淡瞥了他一眼道:“那你隨便睡吧,我回去了。”
“你去哪?”北堂謹瑜拉住她的手問道,高洺湖伸手掙扎著道:“回小樓去,佔了你的床我怕是要折壽。”
“朕何時允許你走了?”
“北堂謹瑜,你幹什麼?”高洺湖有些惱怒的目光看著他,北堂謹瑜俯身目光直直的看著她道:“你不清楚朕現在在做什麼?”
他勾唇笑了笑,目光落在高洺湖的唇上眸中有著暗波湧動,高洺湖冷冷笑道:“北堂謹瑜,你非要強人所難嗎?”
她滿臉的抗拒讓北堂謹瑜覺得分外刺眼。
北堂謹瑜也不想逼迫她,最不願意高洺湖這冰冷模樣對著自己,而她的話更令他心中顫抖,北堂謹瑜緩緩鬆開握她手腕的手,他輕輕撫了撫她的墨髮問:“高洺湖,在你心中,朕還有幾分呢?”
對上他摯誠又熾熱的目光,高洺湖一時間覺得無所適從,她垂下眼眸不去看他的眼睛,低低聲音道:“若我說半分未有呢?”
她腦中突然出現北堂謹瑜的身影,沒想到今日醒來竟然是在北堂謹瑜的房間,昨夜喝醉了酒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努力想要去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卻覺得頭疼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腦中也只模糊記得自己飲了需多酒,關於後來夜裡的事情,竟是絲毫不記得。
“高姑娘,你可用了早膳?”一個丫鬟上來打掃衛生,看到高洺湖一個人坐在涼臺前兀自出神關切問了一句。
高洺湖本還不覺得餓,聽這丫鬟一問還真覺得有些餓,於是她輕搖頭道:“還未呢,方才才回來。”
“那高姑娘想吃什麼?我這讓小廚去做。”那丫鬟問道。
“清淡些就好。”高洺湖笑道,話音才剛剛落下樓下便傳來一個小丫頭的身影道:“高姑娘,你在呢。”
“可有什麼事情?”高洺湖聞聲望去,瞧見一個丫鬟走上樓梯而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她走到高洺湖面前恭敬道:“高姑娘,皇上命我送了早膳過來。”那丫鬟將手中托盤放下,是一些清粥小菜,高洺湖眼神閃了閃,那丫鬟笑道:“高姑娘,皇上對你可真是上心,在南苑這麼多日,可從未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