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太后並未命人裝點御花園,可這些宮女太監卻偏偏堵在這兒,又是你一早設計好的吧?!”
北堂謹瑜最瞭解高洺湖的心思,瞧見御花園裡上下忙活的宮女太監,就知道一定又是她這個小丫頭在搞鬼。
“繡球哥哥,人家做這些,還不是為了給你解決麻煩?”
高洺湖理直氣壯的說著,又把自己的頭靠在北堂謹瑜的肩膀上,跟隨在齊妃身後的眾宮女一陣唏噓,能與皇上這般親近的人,估計也就只有這位郡主了。
哈哈……
北堂謹瑜突然仰頭大笑,又捏了捏高洺湖那秀氣的鼻子,“果然是朕未來的皇后,倒是事事都不必朕操心了。”
“那是自然的!”
高洺湖早已有做皇后的自知之明,既然要留在北堂謹瑜身邊,就該替他分擔憂愁,若只想著爭權鬥狠,又怎配做這天下之主的妻子?!
心裡想著,便又是把視線落在跪地不起的宮女身上,“如今皇上在這兒,更是皇上救了你這條小命,既然你一口咬定是姐姐要走這條路,不如就拿出證據,也好服眾!”
高洺湖的話音剛落,小宮女便慌慌張張的從袖口中掏出一張殘缺不全的紙條,邊角處有被火燒的痕跡,“高洺湖郡主,這便是奴婢的證據了。”
她把手中的字條舉過頭頂,跪在不遠處的齊妃定眼一瞧,臉色大變,“那東西怎會在她手中?”
私下裡與大姐往來的信條,應該一早就已經被秀兒燒成灰,為何如今會好端端的出現在宮女手中,著實讓齊妃滿心疑惑。
而那雙因憤怒而充血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秀兒,更是壓低聲音說道,“是不是你這死丫頭背叛了本宮?!”
“主子,您就算是給秀兒一百個膽,秀兒也不敢背叛您啊!”
她也是從毒門出來的,體內早已被種下血毒,這一輩子只能效忠於主子,否則,便會五臟俱焚而死!
“哼!最好如此,若是讓本宮……”
“姐姐,這條上寫的內容可否是真的?”
齊妃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走上前來的高洺湖打斷,“你為何與宮外的人來往書信?又為何要故意與太后作對?姐姐可得一一解釋清楚,要麼,這條命可是保不住了。”
後宮嬪妃禁止與宮外人來往,哪怕是親族都要有所剋制,為的就是避免拉幫結派。
更何況,字條上寫的明明白白,齊妃今日必走這條路,而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
一盆髒水直接扣在齊妃的頭上,根本來不及解釋,這罪名就已經紮根在了她身上。
“皇上!”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綺蘭,很合適宜的跪倒在高洺湖身邊,“我家主子也是被這妖妃給迷惑了,哪知這妖妃的心地竟如此狠,竟然利用我家主子陷害太后娘娘啊!”
“是啊,皇上!”
小青也接著綺蘭的話茬繼續說著,雖然不給齊妃喘息的機會,“郡主為人品性到底如何?外人不知道,皇上您還不知道嗎?總有那麼一顆善良心腸,卻偏偏讓人給利用,想想太后娘娘被人擄走之事,奴婢不得不懷疑是這妖妃所為呀!”
“你……你們這群賤人!竟然……竟然如此汙衊本宮!”
所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估計也就不過如此了,齊妃渾身抖得厲害,平日裡的囂張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大姐之間的密信往來斷然不會被外人知道,而唯一清楚這其中緣由的人只有秀兒,可這丫頭不會拿自己的命去做賭注,此事蹊蹺太多,一時也想不明白。
為今之計,只有先留住這條命,才是上策。
“皇上……”
齊妃滿臉淚痕的爬到北堂謹瑜面前,一個勁兒的磕頭,就差沒把自己的腦殼磕開了,“臣妾入宮也有幾個年頭,若是臣妾真想要陷害太后娘娘,為何要等到今日才動手啊!”
哼!
剛剛還一臉自責的高洺湖,此刻已經從地上站起身來,眉眼之間盡是譏諷,“太后娘娘豈是你想陷害就能陷害的?要不是娘娘的身子大不如從前,又怎會讓你這樣得逞?一早便拆穿你的奸計了!”
齊妃本是想要算計高洺湖,利用高洺湖之手謀害太后,再把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推給她。
但這女人聰明歸聰明,卻忘了老祖宗曾留下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高洺湖便是那後面的黃雀,趁著齊妃得意忘形之際,施以重錘,她就算是再怎麼狡詐奸猾,也斷斷逃不過這一劫。
“姐姐,既然敢做,便自己一個人擔著吧!”
言語之間,高洺湖把手中的字條用力甩在齊妃臉上,便又衝一旁的御林軍揮手道,“還在那愣著做什麼?難道要等這妖妃跑了,你們再把人押入牢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