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緊緊握著拳頭,眼中有著很怒意,那都是他精心操練計程車兵,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怎麼可能被包圍?
皇城計程車兵不多,怎麼可能包圍他的三千精兵?除非……
除非他北堂謹瑜早早就暗中調動了軍隊過來,武王想到這裡,兇狠的目光看向北堂謹瑜。
就在武王心裡不安與怒意交雜時,蕭楚提劍走進寢殿,他順勢殺了幾個侍衛然後走到北堂謹瑜面前,恭敬跪下道:“皇上,臣與按詔剿滅城外叛軍,副將等皆已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什麼?”武王踉蹌了一步,滿目不可置通道:“蕭楚你說什麼?”
北堂謹瑜見他如此模樣,不由得冷笑,目光看向蕭楚道:“蕭將軍,你將這個太監關押起來,去殿外助隱衛將孽黨清剿,朕還有些話與皇叔說。”
“臣領命。”蕭楚恭敬的拱手,一手抓著那太監的領子將他帶出寢殿,然後提著那沾滿鮮血的劍走出寢殿,他的目光裡沒有絲毫溫度,當他提起長劍殺伐時,他是一個將軍,生死麵前是不能有絲毫猶豫的。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武王還是不相信,北堂謹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皇叔啊皇叔,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當真以為朕有這麼好愚弄?當真以為你偷偷派兵潛入皇城朕會沒有察覺?”
“北堂謹瑜,都是你北堂謹瑜!”武王大怒道:“若不是你,那皇位本是我的,我才應該是皇上!是這大周朝的君王!”
“皇叔你錯了!”北堂謹瑜提高了聲音,頗有幾分震懾之勢:“這皇位從來都不是你的,你不做你的王爺卻偏偏覬覦皇位,你殘忍兇暴,行事狠戾,心中裝的是權勢地位而不是天下蒼生,你以為你有何德何能登上皇位?”
北堂謹瑜一番質問,越發激怒了武王,他睜大了眼眸滿滿都是怒意,似乎要將人生吞了:“北堂謹瑜,若非你今日算計我,我又有何足懼你!北堂謹瑜,你該死!”
武王大聲嘶吼道,面容猙獰,北堂謹瑜不怒反笑:“皇叔,今日你妄圖謀權奪位,竟還反倒來說朕算計於你,皇叔還真是可笑。”
“你……”武王伸手指著北堂謹瑜,看著他高高在上的樣子竟一句話都說不出話,他身體退後了幾步卻差點被一個侍衛的屍體絆倒,他緩緩看去,面如死灰。
殿外的打鬥聲已經停止了,一切似乎都變得寧靜了,殿內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都是他計程車兵,如今血流成河,勝利無望。
一直躲在座位後面的青葙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她眯了眯眼睛閃過幾分狠意,趁著北堂謹瑜不注意她掏出袖中匕首,飛快朝北堂謹瑜揮去。
北堂謹瑜神色一凜,正欲側目躲開那匕首,突然一個青色身影擋在了自己面前,生生受住那一刀。
柳絮兒面容痛苦之色,秀眉緊緊皺起來,口中湧出血,北堂謹瑜連忙扶住她,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青葙,他踢起地上一塊青玉杯碎片朝那青葙而去,她惶恐的躲避卻還是被重重插入腿上,痛苦的倒在地上。
“來人。”北堂謹瑜怒喝了一聲,桂喜連忙進來,當看到北堂謹瑜懷裡的柳絮兒時有些被嚇到:“皇上……”
“快請太醫。”北堂謹瑜抱起柳絮兒放在偏殿的床榻上,看著她慘白的不成樣子的臉色,心中有幾分愧疚,桂喜連忙奔走去請太醫,北堂謹瑜又吩咐了侍衛將武王和青葙壓入大牢,聽從發落。
“北堂謹瑜!你不得好死!”武王悲憤交加,一時間竟有幾分瘋癲模樣,被侍衛帶下去的時候都沒有再掙扎了。
“這是怎麼了?”太皇太后有些擔憂的看著柳絮兒,北堂謹瑜放低了聲音道:“有人意圖刺殺朕,珍嬪為朕擋下了。”
“皇上,臣妾並無她意,只是想盡快為珍嬪妹妹找出兇手。”蕭如煙眉目間露出幾分擔憂。
“皇上,太醫來了。”桂喜氣喘吁吁的說,帶著太醫匆匆趕來,為柳絮兒施救。
北堂謹瑜讓出位置給太醫,稍稍往後站了幾步,蕭如煙連忙走到他身邊,溫柔關切道:“皇上,珍嬪妹妹會沒事的。”
“既然這事情跟廢后身邊的宮女扯上了關係,那就應該好好審查。”不知哪個妃嬪出聲所言,又有人低聲道:“會不會是廢后因愛生怨,所以才教唆婢女如此……”
突然一個侍衛走到北堂謹瑜身邊,壓低了聲音道:“皇上,有人去過御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