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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推下樓去

他們在一起很開心,然而一切都被皇后破壞了。當時高洺湖心悅他,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沒想到高洺湖不知從哪裡知道了高洺湖的存在,跑到當時的太后跟前哭鬧。太后自來疼愛高洺湖,得知高洺湖心悅他,便將他叫來,請他的父皇將高洺湖指給他為妻。父皇孝順,不肯違背老母的意思,便下旨將高洺湖指給了他。

他想抗旨,他的高洺湖還在宮外等他。他們兩情相悅,已經約定共赴白頭了。但是上天並不給他抗旨的機會,太后命人將高洺湖處死了。

他沒有見到高洺湖的屍體,也沒有尋到高洺湖的人。最後不得不與高洺湖成親了。

在太皇太后的幫助下,他的父皇逐漸開始重視他,並且最終傳位於他。他當了皇上,高洺湖也成了皇后。只是高洺湖,無論他怎樣尋找,但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他在也沒有見到過那個倩影了,想來確實是已經魂歸離恨天了。

到後來,他遇到了嫻貴人,她與高洺湖長的有幾分相似。北堂謹瑜便把她封為貴人,他給她無上的寵愛。可是高洺湖,竟然還是容不下她。高洺湖已經是皇后了,還有什麼不知足呢?她處處刁難嫻貴人,最後竟將嫻貴人推下了摘星樓。可憐嫻貴人當時已有身孕,結果卻一屍兩命。

他多想將高洺湖這個妒婦碎屍萬段,然而太皇太后在宮中的勢力不容小覷,更何況朝中蕭丞相把持朝政,他想利用太皇太后的力量牽制蕭丞相,不得已才將高洺湖禁足在棲鳳宮之內。

北堂謹瑜不由的朝身旁的高洺湖看去,自從皇后的禁足令解了之後,他便被她吸引了。他怎麼能愛上她呢?要知道他年少時的愛戀便是葬送在皇后手裡的。還有高洺湖,雖然不是皇后下令處死的,但是高洺湖的死亡,跟她脫不了干係。他怎麼會愛上這個女人呢!

北堂謹瑜看向高洺湖的眼神不由的冷了幾分。他轉過頭,重新看著議事廳內的眾秀女。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柳絮兒,是那樣的深情。或許上天將高洺湖帶走,如今又補償給他一個柳絮兒。

北堂謹瑜輕輕的說道:“戶部侍郎柳若虛之女柳絮兒,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柳絮兒緩緩的將頭抬起來,她宛若月宮嫦娥一般的臉上帶著紅暈,她看向北堂謹瑜的眼裡都是仰慕之情,她嬌嬌柔柔的說道:“臣女柳絮兒參見皇上。”

北堂謹瑜起身,走到柳絮兒身旁,親自扶了她的手,說道:“從此以後你便不必自稱臣女了,你是朕失而復得的珍寶,是朕的珍嬪。”

北堂謹瑜朗聲說道:“傳朕旨意,戶部侍郎柳若虛之女柳絮兒,柔嘉淑順、聰慧靈秀,著即冊封為珍嬪。”

柳絮兒欣喜的謝恩。她一臉得意的看著端坐著的高洺湖。皇后娘娘,當日你刁難柳絮兒,不許柳絮兒自稱臣妾。今天,皇上昭告天下,冊封柳絮兒為嬪,說柳絮兒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柳絮兒日後定能榮獲盛寵,到時候一定加倍奉還當日所受屈辱。

聽到北堂謹瑜的話,蕭貴妃也是一臉得意,她瞥了一眼高洺湖,嘴角勾出一絲冷笑,皇后,你的末日快到了。

蕭貴妃妖嬈的走到北堂謹瑜面前,牽起柳絮兒的手,將其交到北堂謹瑜手中,然後嫵媚的說道:“臣妾恭喜皇上獲此珍寶。”

柳絮兒封為嬪,是大周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榮寵。納入後宮的秀女最多隻可封為正六品貴人,而柳絮兒此時確被封為了正五品的嬪。眾秀女都露出了羨慕的眼光,她們都只被封為了七品的選侍。人人臉上都露出羨慕的表情,紛紛跟柳絮兒道賀。

只有高洺湖,一臉灰敗。她跟北堂謹瑜分明已經說好了,將所有秀女均封為七品選侍的。哪裡知道北堂謹瑜竟然臨時變卦,特意將柳絮兒封為了六品的嬪,還賜了封號。“珍嬪”,好一個珍嬪,他說柳絮兒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那她呢?她又是什麼?

他之前口口聲聲說眼中心中只有她一人。言猶在耳,此刻他卻當著眾人的面對著另一個女人說她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

高洺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訓導過新入宮的各位秀女的,亦不知自己是怎樣回到棲鳳宮的。

青葙見高洺湖傷心的走進暖閣,趕忙扶著高洺湖,問道:“娘娘,皇上沒有送您回來嗎?”

高洺湖冷笑一聲,說道:“許是送新封的珍嬪回宮了吧!”

“珍嬪?”青葙疑惑的問道。

“對啊,珍嬪。”高洺湖面無表情的說道:“好一個美人呢!聽說皇上還賜了宮殿,就在倚月宮。離紫宸殿極近的。”

青葙見高洺湖心情不好,勸慰道:“皇上不過是封了個嬪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滿宮裡人人都知道皇上最寵娘娘您了。”

沒什麼大不了?是嗎?真是沒什麼大不了嗎?他們明明已經說好了所有人都冊封為選侍的,君無戲言,他怎麼那麼輕易就反悔了呢?

高洺湖心裡知道,雖說只是個嬪,但是她在北堂謹瑜心中的地位怕是不在自己這個皇后之下。

宮中眾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主,見皇上將新晉的珍嬪捧在手心裡,一窩蜂的都到珍嬪出奉承。棲鳳宮越發顯得門庭冷落,彷彿一座冷宮般淒涼。

這日,高洺湖正在棲鳳宮內思量著是不是該找北堂謹瑜問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就聽見青葙走進暖閣,回道蕭貴妃來訪。高洺湖雖然不是很歡迎蕭如煙,但是她既然找上門來,也不好將人趕出去。

高洺湖整理好儀容,隨青葙一起到正殿見客。

蕭貴妃見高洺湖走進殿中,她微微一曲身,傲慢的說道:“臣妾見過皇后。”語氣中帶著譏諷,是在嘲笑高洺湖如今又被皇上棄在一旁了。

高洺湖見蕭貴妃語帶譏諷,冷笑一聲,說道:“左不過是一個貴妃,說白了也是妾,也值得驕傲嗎?”

蕭貴妃嬌媚的笑道:“寵妾也比下堂婦強。臣妾多日不來,竟不知這棲鳳宮如此淒涼。知道的說這裡是咱們大周的皇后寢宮,不知道的還當是冷宮呢!”

高洺湖冷笑道:“竟沒有聽說皇上最近有去鹹福宮,不知妹妹的鹹福宮跟我這棲鳳宮比起來,到底哪個更像冷宮呢?”

北堂謹瑜近日日日留宿倚月宮,蕭貴妃的鹹福宮亦不過是車馬冷落、毫無恩寵。蕭如煙竟還跑到棲鳳宮來落井下石。

蕭貴妃一笑,說道:“珍嬪跟本宮交好,本宮自是樂得看珍嬪受寵。可皇后娘娘就不同了,只怕珍嬪受寵您心裡不自在呢!”

高洺湖忍著怒火不發作,冷冷的說道:“蕭貴妃如今只道跟珍嬪交好,日後莫讓珍嬪算計了去。”

蕭貴妃似笑非笑的說道:“只要皇后娘娘不算計本宮,這宮裡便無人能算計得了本宮。”

高洺湖冷哼一聲,說道:“本宮可沒那閒工夫算計你!”

蕭貴妃狠狠的盯著高洺湖,說道:“娘娘說的哪裡話,娘娘難道忘了,您昔日害得如煙還不夠慘嗎?若不日拜娘娘所賜,本宮孩兒也會喚孃親了。”

原來這蕭貴妃跟這具身體的本尊還有這份過節!後宮之中明爭暗鬥歷來十分嚴重,深宮女子雖是弱質女流,但亦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人人腳底下怕是都踩著別人的屍骨。

高洺湖突然覺得十分疲累,她原以為她跟北堂謹瑜兩情相悅,雖然她不願意待在這吃人的後宮,但是為了北堂謹瑜可以勉為其難。可如今北堂謹瑜與旁人夜夜笙歌,她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了。

她覺得十分疲累,不欲跟蕭貴妃爭論,於是說道:“本宮乏了,青葙送客。”

哪知蕭貴妃似乎並不打算就此離開,她嘴角勾著笑,說道:“娘娘這就乏了?往日裡您害起人來可是精神抖擻的很,可憐本宮往日被你害的夠慘。”

高洺湖面無表情的說道:“往日裡我將你害慘了,可如今你也達到目的了。皇上近日不曾來過我這棲鳳宮,你可滿意了吧!”

蕭貴妃哈哈大笑道:“滿意?還差的遠著呢!之前皇后害我失去孩子,我也不曾讓皇后好過。皇后可還記得那寵冠一時的嫻貴人?人人都道是皇后您將她推下摘星樓的,其實是本宮。那日本宮得知你要去摘星樓,便也約了嫻貴人去那裡賞景。皇后你向來看不慣嫻貴人,果然不出本宮所料,你二人很快起了衝突。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只是輕輕一推,那嫻貴人怎麼就從摘星樓上摔下去了?是本宮,將嫻貴人的鞋底抹了桂花油,又提前命人將摘星樓的護欄弄斷了重新粘好的。等本宮趕到摘星樓的時候,嫻貴人一縷芳魂已逝。”

“原來是你害我被禁足的。”怪不得這具身體的本尊被禁足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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