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嬌媚的笑道:“謝自不必,只盼你日後記得本宮的好處,助本宮登上皇后的寶座,本宮自不會虧待你。”
二人說著,已經來到了蘅蕪亭,蕭貴妃命人在蘅蕪亭內備上酒席,她與柳絮兒分別入座。
二人剛一入座,就見遠遠的走過來兩個人。
打頭的長身玉立,一身明黃色的服飾,可不就是皇上嘛!
柳絮兒看見皇上遠遠的走過來,說道:“怎的皇上只帶一個宮女便來御花園了?豈不是有失身份?”
蕭貴妃笑道:“待會兒當著皇上的面可不許這麼說,皇上素來愛清淨,不喜眾人跟隨。再說皇上帶的人少了,不是更加方便咱們的行動嗎?”
這一邊蕭貴妃和柳絮兒正一派悠閒的討論著皇上,而那一邊高洺湖正小心翼翼的跟北堂謹瑜說著殿選的事情。
雖說那日跟北堂謹瑜說好了,讓他好好管理後宮事宜,不許胡亂吃醋。可是現在要殿選妃嬪,北堂謹瑜到底還是不太願意。
朝堂之上,戶部的官員日日催促選定殿選日期,她現在正在努力的勸導北堂謹瑜。
本是為北堂謹瑜選妃,可是陰差陽錯卻讓她來勸導北堂謹瑜。
高洺湖賠笑著對北堂謹瑜說道:“今日朝堂之上,戶部的那幫子人又催著朕擇日殿選了。”
北堂謹瑜冷哼一聲,說道:“只怕戶部官員不催著,皇上心裡也早就迫不及待了。”
高洺湖說道:“誰說的,朕哪有迫不及待!”
北堂謹瑜怒氣衝衝的嘟著嘴巴,說道:“皇上就算不是迫不及待,也是急不可待了!”
看著北堂謹瑜生氣的模樣,高洺湖雖然有些頭疼怎麼說服他,但是心裡卻是有些竊喜,他這樣吃醋,是在乎自己的吧!他那賭氣的模樣正是讓人愛憐吶!那嘟起的小嘴嬌豔欲滴,真想親上去啊!
天哪,親上去?她在想什麼呢?那可是她的身體啊!她是被自己的美貌迷暈了嗎?
高洺湖拍拍腦袋,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說道:“朕發誓,朕真的沒有迫不及待,也沒有急不可待。”
北堂謹瑜站住,轉身對著高洺湖,他揚起小臉,陽光照在他臉上,給北堂謹瑜完美的容顏上鍍了一層金色,他咬著下唇,問道:“真的?”
御花園裡百花都失了顏色,高洺湖慢慢的靠近北堂謹瑜。
腦子裡似乎有個聲音叫囂著,讓高洺湖迫不及待的想要貼近北堂謹瑜。
就在嘴唇將要碰到一起的時候,高洺湖生生止住了。
她有些臉紅,自己這是怎麼了?真的是被自己的美貌迷暈了?還是被北堂謹瑜吃醋是的可愛勁兒給迷暈了。
她看著北堂謹瑜的眼睛柔聲說道:“自然是真的,朕心裡眼裡只有皇后一人而已。”
心裡眼裡只有皇后一人而已。這句話有多少真心有多少演技,高洺湖已經分不太清楚了。她有些迷糊,北堂謹瑜此時是一名女子啊!自己怎麼會心裡眼裡只有她一人呢?
北堂謹瑜聽了高洺湖的話,有些小傲嬌的哼了一聲,說道:“本宮早知道皇上心裡就只有臣妾一人了。”
北堂謹瑜傲嬌的模樣讓高洺湖心裡一動,她忍不住逗他,“皇后怎麼知曉的?”
北堂謹瑜哈哈笑道:“前些日子,蕭貴妃常常帶著那秀女柳絮兒與皇上偶遇,臣妾怎麼聽說皇上遠遠看見便慌忙躲開了?”
他開心了,她便也開心了。
高洺湖也哈哈笑道:“朕哪有慌忙躲開,紅粉美人還能是洪水猛獸了?”
北堂謹瑜又哼一聲,說道:“本宮瞧著那柳絮兒倒是有幾分美貌,皇上還是快些封她為貴人,早早召來伺寢吧!”
高洺湖伸出手去,在北堂謹瑜白皙的臉蛋上輕輕一掐,笑道:“讓你這張小嘴胡說八道。”
二人笑鬧著,追逐著,北堂謹瑜笑道:“讓人看見你這樣子,肯定有言官上了書譴責你不是明君了,怎可與後宮婦人追逐玩樂,沒有意思君王威儀。”
高洺湖亦笑道:“若是為了皇后,朕可不樂意當什麼明君。”
跟你的笑容相比,萬里江山又算了什麼。可是這萬里江山並不是我的,那你的笑容呢?可是為了我而綻放。不知怎麼,高洺湖心裡有些酸楚,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多愁善感呢!
突然,北堂謹瑜停下了腳步,朝著蘅蕪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