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謹瑜一把抓住桂婉的手腕,用力把人甩到一旁,便示意御林軍把她團團圍住。
“洺湖,你別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她……”
“我不相信你們所有人,也包括他!”
還不等北堂謹瑜把話說完,高洺湖便直截了當的打斷,“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我就是我,不會被任何人利用,也不會站在哪一邊!”
“好!”
被御林軍圍起來的桂婉,腳尖輕點,直接從眾人間飛身而出,穩穩落於高洺湖身邊,“果然是命定的鳳凰之女,心性還算堅定,沒有被那老傢伙蠱惑,但你給我記住了……”
桂婉把話說到一半,頓了頓,從懷中拿出一半透明的水晶藥瓶,直接塞到高洺湖手中,“若他再給你吃那些亂七八糟的丹藥,你便立刻服一顆解毒丸。”
女孩看了看手中的藥瓶,又瞧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桂婉和北堂謹瑜,沒有了一開始的牴觸,但仍舊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
“我信你這一回,東西我收下。”
不知為何,在他們身邊,自己總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安全感,那種感覺不斷在腦海中暗示,想要讓她留下。
但是……
“狗皇弟,在我查清真相之前,請你不要再動毒門的人。”
“只要他們不為非作歹,朕沒必要趕盡殺絕。”
“不會再有那種事情發生。”
女孩一字一頓的說著,又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一塊刻有“毒門”二字的腰牌,雙手遞到北堂謹瑜面前,“這東西留給你,在我取回腰牌之前,你不可以再插手毒門的事!”
“朕說過……”
北堂謹瑜一邊說著,一邊拿過女孩手中的腰牌,“只要毒門改邪歸正,朕可以既往不咎!”
“神經病!”
女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北堂謹瑜,便直接轉身離開御書房,周圍的御林軍想要上前阻攔,卻被皇上的一個眼神止住。
毒門門主就算是再怎麼奸詐狡猾,終究不會懷疑自己的親生女兒,而偏偏這就是他的軟肋!
“洺湖這丫頭現在是越發的古靈驚怪了。”
“那還不是被你慣的?”
桂婉強忍住笑意,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要是你對這丫頭管教的嚴苛些,她也不至於這般無法無天?”
“若是你有辦法管教鳳凰之女,朕倒是不介意讓洺湖在你身邊幾日。”
“嘿,你這個臭小子,雖說你是大漠的皇帝吧,可再怎麼說,我也算得上是你的長輩,有你這麼不尊重長輩的嗎?”
她這輩子算是被毒門門主坑慘了,可除了那老傢伙,就沒人敢和桂婉爭鋒相對,除非覺得自己已經活夠了,想要到閻王爺那報到喝茶去。
桂婉的功夫深不可測,就連北堂謹瑜也無法探得她到底有多大能耐,但是……
“十幾年前就被逐出九天玄宮,你與朕本就不屬於同門,又何來長輩之言?”
北堂謹瑜這嘴上的話不停,腳上的動作也沒耽誤,“桂婉,此地不宜久留,如果你不想被你不想見到的人逮到,就最好儘快離開吧。”
撂下這番話,北堂謹瑜便直徑走出御書房,小福子則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家主子,只留下桂婉一個人戳在原地。
“嗨!”
桂婉哭笑不得地揚了揚頭,便又把視線落在北堂謹瑜離去得背影上,“還真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啊,老白是真沒白養你這麼一混小子,過了河就拆橋,真是像極了。”
被粉衣妖女這麼一鬧,行宮戒備更加森嚴,進進出出都必須要有內府發放的腰牌,否則,一律當謀反之人處置。
“大小姐,您都在這守了多少天了?乾爹正在閉關修煉,您就算是一直待在這,也是見不到乾爹的呀!”
“姚姐姐,你不過只是爹爹收養的女兒罷了,可我卻是爹爹親生的,到底是你更瞭解爹爹,還是我更瞭解爹爹?”
盤腿坐在門外的女孩,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石門,上面雕刻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圖騰,不知這些圖騰到底意味著些什麼,總覺得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此處。
這石門在狼城外幾十裡地的一座山中,平日裡很少有獵戶敢進入此地,周圍毒草、毒蟲數之不盡,吃人的野獸更是防不勝防。
“姚姐姐,你最好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別以為整日圍在本小姐身邊,你就能在毒門有一席之地。”
女孩每一個字都浸著不快,要多傷人有多傷人,“本小姐可是聽說了,之前可有兩個和你一樣的,最後還不是都一命嗚呼了?不是親生的就是不是親生的,等沒了利用價值,咔嚓一刀,直接了結了倒也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