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是王爺新帶回來的郡主殿下呀?快讓本夫人瞧瞧。”
清河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尖銳的女聲打斷,只見一穿著淡粉色繡鳥枇杷衫,配著一條水藍色摺扇裙,囂張的從竹林軒外走了進來。
“這位夫人,青天白日的,你便這樣闖進來,可是不把本郡主放在眼裡?”
高洺湖面色冰冷,雙手背於身後,眼神也變得更加犀利,“清河,替本郡主把這不講規矩的女人丟出去,再轉告王爺,不要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往王府裡領!好歹他也是皇親國戚,總得注意點分寸。”
“是,奴婢記下了。”
清河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便垂首走到那女人身邊,“還請這位夫人與奴婢離開,莫要擾了我家郡主的心情。”
“滾蛋!”
那女人一把推開身旁的清河,怒氣衝衝的走到高洺湖面前,用手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高洺湖!高王府都沒了,你算哪門子的郡主?少在本夫人面前耀武揚威,要不是我家王爺看你可憐,又怎會把你撿回來?”
“你……”
高洺湖也沒有再繼續為難她,而是直接把人推到清河身邊,“把人送回去,切記!翡翠珠串的事兒,誰都不許說出去,可是聽明白了?”
“是。”
……
“女兒,這天底下,能從一塊玉石裡雕出兩條珠串的人,除了你母親以外,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高王爺手中提著一條晶瑩剔透的翡翠珠串,在懷中的奶娃娃眼前晃來晃去,“洺湖,這其中一串,便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一定要記住,無論你身在何處,定要把這翡翠珠串帶在身邊。”
“為什麼孃的珠串會在武王府?”
高洺湖靠坐在軟榻上,手中提著兩串一模一樣的翡翠珠串,臉上的神情變得越發迷茫。
唰!
“是誰?”
就在高洺湖冥思苦想時,一道黑影突然從窗外閃過,她立刻繃緊渾身神經,又順勢把手中的珠串塞回袖口。
嘭!
還不等高洺湖緩過神來,穿著紙條的飛鏢,便從她耳鬢飛過,直接紮在窗框上。
入夜子時,情人橋,皇太妃。
短短十個字,卻讓高洺湖的心猛跳,自白府相見,已經好久都沒有皇太妃的訊息了。
“清河!快!給本郡主梳妝打扮,晚些時候,本郡主要出府一趟。”
高洺湖興沖沖的拿著那張紙條,快步往梳妝檯的方向走去,可從外面應聲進來的人卻並不是清河,而是剛剛聞訊趕來的武王。
“高洺湖,你這是把本王的王府當客棧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真是不把本王這個未來夫婿放在心上!”
一瞧是武王,高洺湖趕緊把手中的紙條團成團,塞在腰間,“武王殿下,咱們可是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你少多管閒事!”
之所以暫住在武王府,不過是為了方便行事,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完全不需向任何人報備。
“本郡主要更衣了,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實在不方便,還是請回吧!”
高洺湖撂下這番話,快步往屋外走去,“清河!你這死丫頭跑哪去了?本郡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