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朕真出面幫你,你會有更多麻煩!”
北堂謹瑜丟掉手中的蘋果,快步走到高洺湖面前,把人攬入懷中,“洺湖,除掉太傅這顆眼中釘,收回李家人手中的虎符,朕便能徹底擺脫太后的牽制,到那時,後宮便只會有一位皇后。”
“皇后?我嗎?”
高洺湖一臉不屑一顧的搖了搖頭,“繡球哥哥,洺湖根本不稀罕做那勞什子的皇后,只想一輩子守在你身邊,這就足夠了。”
她討厭這宮中的爭名奪利,更討厭每日活在算計之中,瞧不上那虛無縹緲的中宮之位,只認一顆裝著自己的真心。
而且……
“若洺湖無法為家人報仇,即便鳳冠放在洺湖面前,洺湖也絕不會……”
“朕已經在收集太后的罪證了。”
北堂謹瑜打斷高洺湖,收緊攬在那纖細腰肢上的手臂,“太后的根基實在太深,若想動她,就必須要一一拔除她在前朝的眼線,只有這樣,才能一擊即中!”
“皇太妃一定知道更多的事。”
高洺湖退出北堂謹瑜的懷抱,眉頭緊緊皺起,太陽穴狂跳不止,“我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只會讓太后做好更萬全的準備,所以,我們必須要快刀斬亂麻,而唯獨只有皇太妃清楚當年的真相,她一定還有很多事在隱瞞!”
第一次誤打誤撞闖進永明宮,高洺湖就應該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而太后之所以不惜燒燬宮殿都要除掉皇太妃,一定是因為,她知道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留著,便是後患無窮!
因此,皇太妃是北堂謹瑜和高洺湖手中唯一一張王牌,若她不肯說出實情,便等於助紂為虐。
“繡球哥哥,我必須要和皇太妃見上一面。”
“過幾日北上狩獵,朕會安排。”
“好。”
北堂謹瑜沒有拒絕,即便他恨透了皇太妃,但高洺湖的話在理兒,萬事都要以大局為重,絕不能徇了私情!
……
自那一日之後,後宮靜得出奇,就連高洺湖都覺得有些奇怪。
而另一邊,慶昭儀的翠青宮裡,可就不那麼平靜了!
“元二小姐,您姐姐活著的時候,向來與本宮不和,這會兒您來找本宮幫忙,實在是強人所難呀!”
慶昭儀裝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而元煙則奉上一盒金銀珠寶,態度很是誠懇,“娘娘,甭管您與姐姐有多少恩恩怨怨,那都是你們二人之間的過節,與元煙沒有一絲瓜葛,如今來求您幫襯的是元煙,想要與您交好的人還是元煙!自是不必再提起姐姐!”
“二小姐,本宮不是傻子,知道你今日為何而來,本宮若真幫你殺了高洺湖,到頭來,你自是會仗著太傅之力,穩坐皇后之位!而本宮卻只能得到這些無用的寶貝!”
在這些後宮嬪妃的眼中,只能看到銀子和權力,而兩者相互比較,後者更具誘惑力。
“本宮累了,還請二小姐先行離去。”
慶昭儀直接從軟榻上站起身來,信步往內室的方向走去,而元煙剛想追上前,卻被她身邊的大宮女攔下。
“二小姐,還請留步。”
“滾一邊兒去!”
元煙雖然是姨娘生的女兒,但卻一直養在大夫人身邊,也算得上嬌生慣養,脾氣暴躁的很,從來看不上低微的人,甚至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肯瞧上一眼。
她用力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大宮女,快步追上前去,一把扯住想要離開的慶昭儀,“娘娘,與其咱們在這裡互相算計,倒不如暫時聯手,先把高洺湖這顆最礙眼的釘子拔掉,到那時,咱們再爭皇后之位,且不是更容易些?”
元煙的一番話,倒是引起慶昭儀的興趣,“不說這些虛頭巴腦的,撈點兒實在的東西,本宮倒是要聽聽,幫你除掉,到底能有多少好處?!”
“只要此事能成,我定當讓父親託你做皇貴妃,這樣的好處,娘娘可否滿意?”
“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元煙知道高洺湖不好對付,而在這宮中唯一能夠和她扯上關係的人,也就只有這位貪得無厭的慶昭儀。
她心中幾千幾萬個不樂意,不想白白便宜了這個臭女人,但元煙實在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退而求其次,先除掉高洺湖再說。
“娘娘,您……”
“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