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子那是太傅長子,本王不過就是一宮女的兒子,哪裡受得住您這般的大禮,還是趕緊起來吧。”
武王冷冷的說著,元達就算再怎麼玩世不恭,也多少有些頭腦,這話中的意思,便是一聽就明白。
隨即,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雙手遞到武王的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武王殿下,這是太傅府的腰牌,太醫院的人若是見了,無需經太后許可,便會前往於太妃的寢殿醫治。”
太傅一家,三朝為官,可以說得上是大漠的股肱之臣,手中特權多到數之不盡,甚至可以隨意進出後宮,居然沒人敢攔。
所以,僅僅是調遣太醫院院士這等小事,無論是太后還是皇上,自是不會過問的。
“高洺湖,本王與你不同,即便成了反王之女,仍舊有太后和皇上的寵愛,可本王呢?不過就是一過街老鼠而已,苟且偷生罷了!”
武王自嘲的說著,全然沒有一點自信,高洺湖真是難以想像,上一世對自己刻薄的傢伙,竟會變得這般懦弱。
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的武王,她還未出手,武王便落魄至此,還真是赤裸裸的現世報,活該受這些罪!
“算了,懶得搭理你,自己心甘情願的作踐自己,誰也幫不了你。”
高洺湖不耐煩的揮了揮衣袖,轉身便想離開寢殿,卻被武王一把從身後抱住。
她下意識的掙扎,用力踩著這傢伙的腳背,可他就是一聲不吭,仍舊緊緊摟住高洺湖的細腰。
“北堂宵!你不要太過分!趕緊放開本郡主,否則……”
“為什麼幫本王?”
武王把下巴搭在高洺湖瘦弱的肩膀上,嘴唇緊緊貼在她的耳邊,語氣落寞的呢喃著。
“我只是可憐你而已。”
聽了這番話,高洺湖沒有再繼續掙扎,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不知為何,胸口忽然一陣抽痛,瞧見自己的敵人如此狼狽,本該是一件開心的事,但此刻的高洺湖,無論如何,也無法笑出聲來。
“北堂宵,我與你之間的事,早已是過眼雲煙,你也忘了,我也不記得,咱們各不相欠!”
“你還愛著本王!”
“愛?”
哈哈……
高洺湖一陣冷笑,在武王的懷中轉過身來,用力戳著他的心窩,“武王殿下,咱們不過只是娃娃親而已,盲婚啞嫁罷了,何苦還要提那個字,不是自找沒趣嗎?”
除了繡球哥哥,她心中從未有過其他人,即便是北堂謹瑜,不過也只是高洺湖的自欺欺人而已。
“武王殿下,本郡主還有正事要做,還請您放本郡主離開。”
武王沒有再糾纏,而是鬆開緊摟在高洺湖腰肢上的手臂,她沒有再看他一眼,毅然決然的離開錦林殿。
這一日的清晨,還真是過得驚心動魄,直到站在冷宮外,高洺湖仍舊心有餘悸。
“郡主,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