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謹瑜的憤怒讓旁邊的藍沁婉十分的詫異,什麼動軍械庫啊,不是讓高洺湖去查鈺兒的蹤跡嗎,怎麼就變成東瀛人要火燒軍械庫了那?
藍沁婉不明白,一座軍械庫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就對要比一個未成年的王爺重要的多。
畢竟死一個王爺對於國家來說是傷面子,最多皇上和皇妃難過一段時間,但是要是一個國家的軍械庫被毀了,那就是又傷面子又傷裡子的事了,所以藍沁婉沒有覺得高洺湖是以國事為重,而是覺的高洺湖就是故意要害死北堂鈺,就是要跟自己做對。
“來人,找個帳篷給他休息,在叫個太醫給他看看,不能讓他有事,例外派人上箭塔,觀察西南方向,隨時注意變化,注意好風向,還有傳武侯衛百里博文立刻來見朕。”
北堂謹瑜滿面寒光的同時也不忘叫人把馬三帶去醫治,如果馬三意識還清醒的話,恐怕要大哭皇恩浩蕩了,北堂謹瑜傳召了武侯衛大將軍百里博文來商討正事,下面伺候他的太監就一個一個的走了出去,畢竟這個時候不夠級別是不能留在大帳裡的,偏偏有這麼一個不識趣的。
藍沁婉撅著嘴,看著北堂謹瑜,渾身散發這一股怨氣,似乎是在怪罪北堂謹瑜,孩子都丟了,你還有心情談別的,你長點心吧。
北堂謹瑜看著藍沁婉賴在這裡不走,但是這裡是中軍大帳,自己要召見大臣,你一個女人留在這裡合適嗎,但是藍沁婉就像是鐵了心要跟北堂謹瑜耗下去一樣,就是坐在那裡動也不動,好像一尊雕像一般。
不得不說女人有時候很容易耍性子,甚至無理取鬧,也有可能是藍沁婉因為北堂鈺的失蹤,已經方寸打亂了,做事情完全是不假思索的。
“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朕要和大臣商討要事,你還要留下旁聽嗎?”
北堂謹瑜臉上帶著溫怒之色,對這藍沁婉說到,對於藍沁婉的任性妄為,北堂謹瑜早就失去了耐性,可能是從藍芸煙走後,北堂謹瑜就對藍沁婉越來越厭惡,甚至有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想,為什麼走的會是藍芸煙,而不是她藍沁婉……
藍沁婉最終也沒能留在這間大帳之內,還是被北堂謹瑜趕出去了,雖然沒有後宮不得干預政事的明確規定,但是這種事還是要有一定自知之明的,不然一定會被邊緣
化,甚至會被朝中的官員指責,就算藍沁婉的父親是當朝太師,但也沒有到一家獨大的地步,當然真的讓藍太師一家獨大的話,恐怕藍太師就要離死不遠了,畢竟皇
權至上的社會群體中,是不可以存在這種一家獨大的一言堂的,不然你視君王為何物?
藍沁婉離開大帳的時候,百里博文正從帳外進來,剛好看見藍沁婉往外出,兩人在門口相遇,百里博文趕忙對藍沁婉躬身行禮道:“百里博文,見過娘娘。”
“哼。”
藍沁婉看了百里博文一眼,只是冷哼一聲,直接就走出帳外,壓根就不搭理百里博文,讓百里博文撞了一鼻子灰。心理無比鬱悶,這怎麼問個好,打個招呼,還惹人白眼了那?
百里博文和藍沁婉之間簡單的對話,也算是對話吧,都被北堂謹瑜看在眼裡,越發的覺得藍沁婉的心胸氣量小,將來絕不是一個能當皇后的人。
“臣百里博文,參見陛下,吾皇萬歲……”
“好了,平身吧,百里呀,你和朕之間,沒人的時候就不用這般了。”北堂謹瑜揮手叫百里博文起來。
“這次招你前來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東瀛人看來是有意要和朕做對,派了兩百餘人來偷襲屯兵谷,,朕已經派黑騎營前往支援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朕打算派你再打手上的現有兵馬前往,作為側應,以防萬一。”
百里博文一聽,東瀛人要來找茬,頓時就不高興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莫名的興奮,因為終於有杖要打了,這些武官想要博取個功名只能上戰場,只要有杖可以打,自己就有升官的機會,可以給子孫後代搏出一個將來。
“臣,領命,這就回去點齊兵馬,趕往屯兵谷。”
北堂謹瑜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邊揮了揮手,叫百里博文先去。
北堂謹瑜感覺有點累了,一個上午的狩獵回來還沒休息一會,就是各種的情報傳來,簡直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呀,先是東瀛人要偷襲屯兵谷,剛派兵前去支援,後腳又
說自己的兒子北堂鈺不見了,北堂鈺這個兒子雖然不招自己待見,但是畢竟是親生兒子啊,皇家雖然親情薄,但是不代表沒有親情,只是在一些大事上要做出的選
擇,有時候不得不虧待自己的親人,這也許就似乎作為皇室子孫的悲哀吧,也難怪皇帝總是要自稱寡人,真的很像一個孤家寡人一般,忙碌一生卻難有天倫之樂。
北堂謹瑜自己覺得十分的疲憊,以前還沒有過,那時還有皇后藍芸煙事事幫襯,自己出宮之時,還有個太子監理國事,可是一次出遊回來,自己的愛妻藍芸煙已經不再人世,兒子北堂稷也不再了,這讓北堂謹瑜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一個孤家寡人,難道真的就註定了自己將來要孤獨終老嗎?
北堂謹瑜在唉聲嘆氣,高洺湖也在唉聲嘆氣,因為這此找到的新線索,並不是以前推測的一樣,幾乎是和上一次的線索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