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美眸中閃過一絲不著痕跡的嘲諷。
北堂謹瑜你現在到底是為何如此厭惡藍沁婉呢?當時她到底又是怎麼說服你將我折磨致死,又怎麼毒殺了我的稷兒呢,現在你卻在我面前裝作如此厭惡她的模樣,無非就是難道你這又是喜新厭舊的嘴臉嗎?
“皇上若沒有別的事,洺湖就先行告退了,剛才我見貴妃娘娘對我甚是沒有什麼好感,想必若是待久了,別又給你惹出什麼亂子。”高洺湖柔弱的細語宛若一絲春風一般。
說著高洺湖便做了個福,做出一副想要離開的模樣。
“且慢!”北堂謹瑜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一下抓住了高洺湖的胳膊,高洺湖頓時又停在了原地,回頭望向北堂謹瑜。
兩對眼睛眸光碰撞,北堂謹瑜那一雙黑曜石一般的明眸擅自神情款款的看著高洺湖,眼中滿滿的都是一種不捨。高洺湖知道現在的北堂謹瑜對自己已經是動了真情,因為她認識那一雙眼神,也懷念過那一雙眼睛,但現在她最憎惡的就是那一雙美麗的眼睛。
“陛下,你這是?”高洺湖一臉漠然的看著北堂謹瑜。
北堂謹瑜自知失態,趕緊將手收了回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今日其實是朕想讓你入宮,有事與你商議。”北堂謹瑜趕緊將話題轉移了開來。
“請講。”高洺湖本能的拉開了與北堂謹瑜的距離。
“其實我剛才跟你講的那些事,也是有求於你。”
高洺湖心中冷笑了一下,看來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求我?”高洺湖露出一臉迷惑的模樣。
“你自小就住在藍府,對藍府甚為熟悉,而且以你的才智也能窺看的透玄機,所以我希望你回到藍府去暗中檢視藍太師是否與月祺人暗自勾結。”北堂謹瑜一字一句的說著,信任的看著高洺湖那一雙美眸。
“陛下為什麼會覺得我願意幫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也知道昨夜裡嶽卿塵因何人受傷,又何況我只是一個弱女子。”高洺湖蹙緊了眉毛。
北堂謹瑜你竟然還是要依附於一個女人去幫你,前生我為你做牛做馬,為你登基鋪平了道路,保你登上龍椅,到頭來你還不是將我一腳踹開,打入冷宮做成人彘,沒想到你依然還是這服嘴臉,這等卑賤。
高洺湖心中雖然滿是憤恨,但是臉上依然平靜淡漠,藏在暗袖中的指甲狠狠的嵌入手掌之內,硬生生的浮現一道道血痕。
“因為只有你能做到,我已經從宮中的女暗衛中挑選了一名武功最高的。”說著北堂謹瑜拍了兩下手掌。
只見一個一身素裝打扮的宮女從屏風的後面挪了出來。
高洺湖心中甚為驚訝,自己耳力這麼好,都竟然沒有感覺到這個女子的存在,甚至於剛才經過屏風的時候都沒有發覺屏風後面會站著一個人,可見此人武功的身後,竟然一直能夠將氣息壓制的如此之低。
“我將最好的暗衛紫蘇派給你,她會保證的你安全,而且藍府之外我也會暗插暗衛,隨叫隨到,其餘的就我會幫你鋪平道路。”北堂謹瑜的眼睛中流轉的都是一種期待,他期待高洺湖能夠答應自己。
高洺湖看著北堂謹瑜一臉的自信,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淺笑。
“洺湖並不怕什麼危險,也不怕死,但皇上說了半天,並沒有說出我為何要幫你的理由。”高洺湖眼睛掃了一下邊上的紫蘇,發現她的平靜的表情後面卻是一種極為冷酷的森然。
“我賭你會去!”
高洺湖淡漠的看著北堂謹瑜那一雙黑的發亮的眸子,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一瞬間屋內的三個人都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北堂謹瑜的眸子不敢離開高洺湖的眼睛,生怕對方會消失不見一般,目光流轉,情意綿綿,只是靜靜的等待著高洺湖的回答。
高洺湖嘴畔浮現一抹淺笑,那笑容就宛若一個俏皮的小姑娘一般,充滿著天真與狡黠。
“如果這是一場賭注的話,那就要有獨資,我若答應幫你回到藍府調查此事,那你就要答應我三件事。”高洺湖來回思慮著踱了幾步。
“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定會全力以赴!”北堂謹瑜回答的很乾脆徹底。
“現在我還沒有想好,但是隻要你能保證不會食言,有朝一日無論我提出什麼條件,你都要答應我。”高洺湖字字說的認真仔細,沒有一點的含糊,一雙美眸不斷的在北堂謹瑜的臉上劃過。
“只要不違背道義,不違背良心,朕必定會全都答應你。”北堂謹瑜看到高洺湖願意用條件作為交換幫助自己勘查此事,不禁的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要知道有條件交換總比被一口拒絕了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