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院內頓時亮了起來,一大批腳步聲正在往這個方向快速的移動著。
黑衣人一看形勢不利,一個翻身便從窗戶跳了出去。
“有刺客!追!”幾個家丁嚷喊著。
北堂謹瑜傷勢非常嚴重,暈厥了過去,一下癱軟在高洺湖的懷裡。
“啊!這是怎麼了!皇上!皇上!”高景略帶著一群家丁衝了進來。
高洺湖房中的燈燭又重新亮了起來,整個梨花園被包圍的森嚴,氣氛頓時緊張的宛如三尺寒冰一般,一席人將北堂謹瑜趕緊抬到了床上,高洺湖小心翼翼的檢查著北堂謹瑜的傷勢。
“洺湖,你先照看著皇上,千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我先出去安排一下,免得走漏了風聲!”高景略一臉的惶恐。
這短刃直直的插到北堂謹瑜的胸口,距離心臟只有一寸的距離,只要稍稍的挪動匕首一寸,北堂謹瑜就會立刻一命嗚呼。
高洺湖深湖一樣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冰寒,北堂謹瑜上次我答應放過你,這次你又一次落在了我的手中,這是老天上我送你上路,你自己覺悟吧!
高洺湖剛佯裝為北堂謹瑜診脈,突然昏迷中的北堂謹瑜抓住了高洺湖的手腕。
“芸煙!小心!芸煙!”北堂謹瑜面色如紙一般蒼白,原本紅潤的雙唇也都已經血色全無,額頭上掛滿了細密的汗珠。
高洺湖呆呆的楞在那裡,任憑北堂謹瑜用力的抓著自己的手腕,腦中縱使有千百個理由要了解北堂謹瑜的性命,此時北堂謹瑜喚出的一句話,瞬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開來。
高洺湖深湖一樣的美眸,瞬間眼中多些期許與不捨。
“皇上怎麼了?”嶽卿塵看到床上面如死灰的北堂謹瑜,頓時一驚。
“剛才的刺客看來是衝著我來的,皇上是為了我擋下的這一劍。”高洺湖將北堂謹瑜的手緩緩的移了開來,面色凝重,但是讓人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剛才的刺客似乎對高府的環境甚為熟悉,腳力也不在我之下,竟然還是讓他給跑了。”嶽卿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
“哦?這高府的宅院乃是京城第一大宅院,一般的人怎麼可能對裡面的結構、路向瞭如指掌呢,真是怪了。”高洺湖黛眉緊促。
“洺湖小姐,你一個大家閨秀,又會成為誰的眼中釘,非要下如此狠手?”嶽卿塵劍眉緊促。
如今的高洺湖還能是誰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有那就是宮中那個歹毒的藍沁婉!藍沁婉那個一直想獨佔北堂謹瑜心狠手辣的女人。
為了北堂謹瑜她可以使出任何下三濫的手段,可以殺害自己的同胞手足,她會掃除每一個北堂謹瑜愛慕的女人。
高洺湖的眼中充滿了憤恨,想到藍沁婉這個名字,高洺湖的牙根都直癢癢,曾經誓要讓那個毒婦遭受她一樣的痛苦,所以在這個誓言沒有達到之前,北堂謹瑜是不能死的,因為他才是高洺湖整個復仇大計中的重要銜接點。
“皇上的傷雖然未傷及心脈,但是已經傷及元氣,需要修養好一陣子才能好轉。”高洺湖一邊檢視著北堂謹瑜的劍傷一邊為其下針止血為其止血。
嶽卿塵看著高洺湖聚精會神的樣子,不禁的嘴角那一抹淺笑又浮現了出來,但稍過一會便又皺起了眉毛,“可明日早朝,皇上在高府身受重傷一事,畢竟滿城皆知,我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