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的時候,它因為不吃不喝,瘦骨嶙峋的。
公子說這是一匹好馬,死了未免可惜,就買了回來。
“顧大姑娘。”謝應忱走上前,摸了摸馬頭,溫言道,“你能送我們回京嗎?”
白馬衝他打了個響鼻,顧知灼撫著白馬鬃毛的手頓在了那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千秋節的事……您也知道了?”
謝應忱頷首。
昨夜的飛鴿傳書對千秋節上發生的種種,花了近半的篇幅。
想到書信中所言,他的嘴角溢位了一絲笑。
果然!顧知灼心知肚明,謝應忱並不是需要自己送他回京。
而是她需要!
鎮國公府如今勢微,偏偏還手掌著北疆三十萬精兵,就如稚子抱金,懷璧夜行。
眼饞之人不在少數。
上一世的經歷告訴了顧知灼,只要顧家弱了一分,豺狼虎豹就會一湧而上,把顧家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鎮國公府的青黃不接是擺在所有人眼前的,但是,鎮國公府的底蘊有多深,沒有人知道,就連皇帝都懷疑顧家在北疆藏有底牌。
公子是在告訴她,可以玩上一手虛張聲勢。
顧知灼坦然道:“好。”
她明白自己的用意,而且也願意相信自己。這樣的默契與信任讓謝應忱心情頗佳。
他看向正圍著顧知灼撒嬌討糖的白馬,目中含著溫軟的笑意:“它很喜歡你,就讓它跟著姑娘吧。”
嗯嗯!顧知灼鳳眼亮晶晶的,期待地問道:“公子,它叫什麼名字?”
“還未取名。”
“那、就叫玉獅子好不好?”
“玉獅子?”謝應忱默默唸了一遍,“好。”
玉獅子。上一世也是公子送給她的,公子給它取名叫“玉獅子”。她一眼就認出它來了!
真好。公子又把它送給她了,和以前一樣。
顧知灼抱著馬脖子傻樂,謝應忱也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麼,他就這麼看著她,心情也莫名的和她一樣明媚起來,笑容染上了唇角眉梢。
秦沉快步過來,稟道:“公子,都準備好了。”
謝應忱這一行也就十二人,昨晚上全都進了莊子裡休息。
他們都騎馬,唯有謝應忱坐了馬車。
他身體太差,經不住策馬奔波。
“出發吧!”
一夜雨停,金色朝陽籠罩大地,帶來了春日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