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不出來,你挺能打的啊。這幾天沒白捱打,武文烈竟然特批你加入了校隊。”
生物試驗室,穿著白大褂的洛婉眼神玩味的盯著泡在罐子裡的傢伙。
最近幾天,她倒是不無聊,有嚴觴這麼一個擁有驚人細胞活性的免費實驗體本就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最關鍵的是這個實驗題還能保持著極高的配合頻次,動不動就把自己摧殘的滿身是血被人抬過來。
反正流這麼多血了,再趁機接點不過分吧……
至於消耗掉的那些生物修復液,完全可以列入正常經費開支。
洛婉的生物實驗進展很快,而最終的實驗結果也頗為喜人,能夠觸發身體雙倍自愈能力的細胞藥劑已經有眉目了,再過三天培養皿的結果出來,自己就可以嘗試一階段的試驗了。
一想到這裡,洛婉就感覺嚴觴看起來越發順眼了。
嚴觴睜開眼睛,瞳孔裡透著深深的戒備與冷漠,盯著洛婉那張漂亮的臉蛋,一言不發。
“還真是屬狼的,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洛婉倒是沒有在意,背靠著那一排生物修復艙,眼神悠然的看著窗外,輕笑一聲,“你應該慶幸我心情很好。”
嚴觴又閉上了眼睛,從始至終眼神都沒有半點波動。
他是荒野裡的一頭孤狼,自小的生活環境,讓他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不信任感。
高度的警惕,危險的環境,無處不在的生死,漸漸鍛煉出他堪稱變態的野獸直覺。
嚴觴從不像其他同學那樣,認為洛婉是一個美麗知性的女人。
恰恰相反,他的直覺始終在提醒著他,洛婉很危險。
說那句話時的氣息,更加危險。
嚴觴毫不懷疑那些話的真實性,甚至洛婉如果驟然出手他也會認為是正常。
也正是這種直覺反饋的危險感,讓他始終對洛婉保持著高度的戒備。
現在的關係,本就是一種各取所需的狀態。
自己無條件配合洛婉的實驗,對於抽血的多少從不計較。
所以,自己不欠對方的!
嚴觴心中的天秤始終保持著高度平衡,故而展現在外的就是絕對的冷漠、不近人情、冷血……
“你泡好了就出來吧,今明兩天的實驗血液我已經提取完了。”
洛婉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轉身向著工作臺走去,優雅的身姿如微風中的蓮花,搖曳處誘人的美感。
分身的疲勞度已經快積累滿了,該和本體進行一下交換了。
嘩啦~
嚴觴一言不發的從罐子裡跳出,半透明的生物修復液沿著那肌肉線條分明的身軀流下。
密密麻麻的傷痕,任何第一眼看到的人都會頭皮發麻。
其中很多傷口都是經年老傷,縱使是修復液都無法消掉那些疤痕。
穿著四角褲的嚴觴默默穿上自己的衣服,一言不發的向外走去。
那邊穿著白大褂的洛婉已然坐在了自己轉椅上,背對著嚴觴,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某份文獻資料。
“對了,你加入校隊可是陸澤的意見,想清楚哦。”
洛婉平淡的聲音傳來。
即將走出實驗室的嚴觴腳步一頓,破天荒的眉頭緊皺起來。
“在哪?”
洛婉依舊背對著大門,剛喝了一口香噴噴的咖啡,聞言挑起眉毛,嘴角咧起一個輕微的弧度。
“第二訓練場。”
“謝了。”
嚴觴的聲音迴盪在實驗室,本人早已跨過大門,徑直向著第二訓練場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