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遮住他的身形,依稀可見陰影下唏噓的胡茬和木然眼神。
十幾秒後,那道人影才抬起頭,看了一眼嵊山島上空聚起的烏雲,木然開口:“久晴大霧必陰……葵獸。”
話音落下,他向前一步邁出。
空無一物的前方浮起漣漪,一隻透明的觸手自空氣中浮現,恰好托住這道人影。
天空一陣蠕動,顯現出半個足球場大的透明輪廓,竟然是一頭體積龐大的水母型巨獸。
隨著這頭巨獸抖了抖身軀,透明的輪廓變成半透明,終於徹底顯現出真身。
正是這頭被稱作葵獸的巨型水母剛剛扭曲了光線,製造了讓巡邏機都無法分辨的幻象。
潮溼的海風吹過,葵獸順從的將斗篷人放到自己頭頂,無聲無息中這頭巨獸沿著河流漂向入海口。
在人影即將消失在迷霧之時,再度回頭看了一眼西北方向。
那裡是申城要塞的方向。
三個月後,他將打破那堵最堅硬的牆。
這個世界,不需要安逸的人。
……
……
颶風學院的軍訓已經接近尾聲,當傍晚陸澤悠閒的坐在陽臺翻看一本《人性論》時,高越、王新星、嚴觴三人推門而入。
“我們習武之人要什麼構裝機甲!”高越滿臉憤懣。
“都是綜合戰鬥學院的兄弟,說好打人不打臉的。”王新星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臉頰。
“嗯。”嚴觴悶聲應了一個字。
陸澤頓時感興趣起來,今天的訓練竟然讓嚴觴都發出了一個字的評價。
“兄弟們回來了?”陸澤揮了揮手,依然懶洋洋的坐在搖椅上。
這個與寢室氛圍不太和諧的搖椅……
是遠在燕都的林楚君寄來的。
還包括旁邊的這個古香古色小茶几以及那套紫砂茶具。
高越和王新星兩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扭曲,那是從羨慕到嫉妒的心理過程。
嚴觴對著陸澤點點頭,而後看了一眼這幫不爭氣的舍友,搖搖頭獨自去浴室了。
“你今天就這麼坐了一天?”高越不可置信的問道。
“沒有,我今天也很累的。”
“你幹啥去了?”
“去外灘吃了頓飯,然後逛了好久的街。”陸澤實話實說。
“你自己?”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