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觴眼神死死盯著裘意,他的身軀在顫抖,他的瞳孔深處正在激烈交鋒。
他牙齒咬得死死,因為用力過猛以至於臉頰都有些變形。
不是恐懼,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剋制。
他在壓制自己意識深處的獸性。
他從裘意那不屑的眼神中知道,對方已經明白自己在壓制某種本能了,但裘意依然這樣做。
所以,裘意這暴起的一腳,是故意的。
將嚴觴帶回,是不可更改的結果。
裘意更要嚴觴收起那愚蠢到極點的桀驁,他要以一種最直接的方式告訴所有人,在執紀組面前,沒人可以放肆。
所以,嚴觴如果不爆發全部實力,這一腳足以將他踢至休克。
但即便如此,嚴觴依舊不想這樣。
他覺醒的那個超能,他不在意,也不想使用,因為他不認為那時的自己是可控狀態,他不喜歡被人當作瘋子。
他只是因為對方連事情查都不查,就直接將所有罪名都按在自己頭頂的行為感到憤怒。
這種憤怒,正在一點點摧毀他的理智。
而這,恰恰是裘意刻意引導的方向。
“唉……”
七號館外,裡三層外三層,人群熙熙攘攘。
但是這一刻,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淡淡的嘆息。
而後,一聲驚呼。
那是一名執紀組巡邏員發出的驚呼。
他腰間別著的訓誡棍猛地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眼角餘光……
陡然旋起的黑色長虹!
強風掠過訓誡棍上凹凸不平的散氣孔,發出淒厲刺耳的嘯聲。
裘意旋身掃出的一腳已經夠快了。
但是這近乎同步出現的一棍速度更快出不止一倍!
裘意森寒的眼神猛地掃向身側,
咚!
扭曲的波紋自腿骨處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