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是一個午後,四周靜悄悄的,房間裡面沒有一個人,我爬起來看了看時間,是下午的兩點鐘。
我走出了房門,門口站著兩個中年婦女,見我出來,仔細妥帖的拿來了毛巾跟吃的東西,我看著她們,心裡一陣陣的狐疑,“鄒墨衍呢?”
“鄒先生出去辦事去了,他讓我們照顧好何小姐。”她們端來了精緻的餐點,我看著那些食物,一點胃口都沒有。
這裡儼然已經不是赫長安的地盤,我定了定心神,問了她們,“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鄒先生的家。”其中一個人站出來,“何小姐,鄒先生說了,你暫時住在這裡,有你什麼需要跟我們說,他會進儘快回來。”
“給我找他的電話,我要跟他說話。”我現在有時間打量著這個房間,簡歐的裝修,牆上掛著壁畫,房間內一切設施都很齊全,唯獨沒有電視電話跟電腦。
鄒墨衍是在軟禁我嗎?
李楠的囂張,蔡姨的去世,還有最近發生的種種都盤旋在我的腦子裡面,我不明白鄒墨衍為什麼用這種方式將我困在這裡,他到底在瞞著我什麼?
猜下去真的沒有意義,而那兩個照顧我的人確是什麼都不說,她們這是在問我吃什麼,或者給我書籍,我完全沒有了跟外界聯絡的渠道。
我急的一直在房間裡面來回的徘徊著,趁著她們去準備吃的時候,我跑到了窗臺的位置,二樓的高度,不是很高,但是窗戶卻是打不開,我用桌子上面的菸灰缸用力的敲著窗戶,窗戶紋絲不動。
我有點慌了,到是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了起來,“何小姐,這是防彈玻璃。”
防彈玻璃,扯呢!一個臥室的窗戶為什麼要做成這個鬼樣子?
“鄒墨衍呢?我要見他,為什麼把我關在這個地方,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奪過她們手裡面端著的白粥,用力的扔在了地上,那上好的羊毛地毯,瞬間就被潑上了米粒。
見她們還是不說話,我就努力的往門口衝,但是我只是衝過去一半的身子,剩下一半兒,被硬生生的攔在了裡面,兩個人一個人掐著我的脖子,一個人掐著我的腰,將我拖了進來。
“何小姐,您別為難我們。”
我趴在床上,對著她們擺了擺手,心裡大概知道了這是鄒墨衍的吩咐,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房門被硬生生的闖開了。
小狐狸用槍抵著兩個人的腦袋,眼睛睜忽閃忽閃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其中一個老老實實的走到了一邊的沙發坐下,另外一個過了一會兒拿著擦布開始擦桌子。
我自然是知道小狐狸用自己的辦法降服了這兩個人,她對我眨巴眨巴眼睛,“快走,何嘉然。”
我一軲轆就爬起來,跟著小狐狸的步伐就下樓,她對這裡很是瞭解,門口停著一輛粉色的路虎,孫瑤開啟車門大聲的喊我,“快點上車。”
我看著孫瑤跟小狐狸,心裡鬆了一口氣,“孫瑤,去療養院,就是富春路的那家。”
我看著導航上面顯示的時間,原來我昏了一天半。
但是現在我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些,一心只想見蔡姨最後一面。
孫瑤猛踩油門,在導航上面設定了地址之後就直奔那家療養院去了,大概四十分鐘的時間,孫瑤將車停好,我飛奔著下車去了蔡姨之前的那件病房。
病房很安靜,所有的東西碼放的整整齊齊,只是床上在也沒有了那個讓我牽掛的人,我站在那裡,眼睛酸澀,眼淚滾滾滴落。
我去了醫生辦公室,醫生說蔡玉玲已經在昨天被火化了,家屬已經來簽了字。
我抓著醫生的領口大聲的質問,“我是蔡玉玲的家屬,我是第一聯絡人,你們憑什麼在我沒有來的時候將他火化?”
“請你冷靜一點,這裡是醫院。”醫生的態度冷冰冰的,“病人已經過世了,我們是按照流程來處理這件事,你是第一聯絡人,但是病人的家屬已經同意火化,你的手機聯絡不上,而且為了讓病人入土為安,我們也同意了。”
病人家屬?誰?
“誰是病人家屬?誰?”
醫生被我問的實在沒有辦法,說,“是蔡玉玲女士的丈夫,何濤先生來籤的字。”
何濤先生,我父親。
我鬆開了抓著醫生衣服的手,心底盤旋著各種的想法,“何濤先生不是她的合法配偶。”
“她們是合法夫妻,我們看過證件了。”醫生看著我,“何小姐,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