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果真沒有在報紙新聞上面看見我的身影,對於昨天的事情,所有的媒體也是隻字未提,我知道這是鄒墨衍做的,他說道做到。
我已經過了昨天李楠給我帶來的痛苦之中,這一個晚上我將所有的事情想的很徹底,李楠這麼做,充分展示了她的不甘心。
如果她跟鄒墨衍存在事實婚姻的話,她大概不會像是昨天那麼驚慌失措,鄒墨衍說了很多次他跟李楠之間什麼都沒有,我一直沒有相信,但是這次,我信。
至於那個孩子,是我心頭最大的詬病。
我跟鄒墨衍之間有個李楠的話,這不算什麼,因為鄒墨衍不愛她,但是我們之間有一個李楠的孩子,這是一個極大的問題隱患。
還有他們曾經的婚姻.......
我出門的時候將近中午了,小狐狸昨天帶來的飯菜我沒吃,我當真是怕裡面有什麼東西,她那個人太過於古靈精怪,我想,一般人都鬥不過她。
這個世界,好像什麼人都不值得相信了。
比如陸承影。
原來他是什麼都知道的,知道鄒墨衍的一切,知道我父親在美國的事情,知道李楠......
鬧到最後,我就是一個傻子。
我找了一家附近的餐館吃飯,大過年的,開著的飯店很少,我點了一碗麵大口的吃著,快吃完的時候,看見了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的老於。
自從上次在赫長安那看見老於之後,我再也沒有看見過他,他現在那本來就沒幾根的頭髮稀稀落落的在頭頂上蓋著,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再是西裝領帶,而是一身深灰色的老頭裝。
他看見我的時候,眼神沒有任何的波瀾,好像是不認識的人一樣,我本來想站起身打個招呼什麼的,可是想到自己之前受到的那些不平等的待遇,又坐了下來。
吃完飯,老於還在飯館的門口徘徊著,我緩緩的出了門,老於突然抓著我的,在我面前‘噗通’跪下。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低頭哀求著:“何嘉然,求求饒了於曉邁吧,你說你要什麼,我儘量都滿足你。”
我有些驚愕,老於卻是不敢抬頭看我,一直撲在我的腳面上面,“以前於曉邁有什麼對不起你地方,我跟你道歉,她現在已經得到了該有的懲罰,我求求你,把於曉邁還給我吧?”
“於曉邁在哪我不知道。”
我靜靜的看著老於,因為他一直覆在我的腳上面的關係,我往後退了一步,“你先起來。”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於曉邁年前說來找你,這都過了年還沒回家,嘉然,你就看在我這一把年紀的份兒上,放了她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又往後退了一步,這下徹底的離開了老於的範圍,我知道老於是患了抑鬱症的,這個時候這種人,我還是敬而遠之吧,“找不到可以報警啊,我先走了。”
說完,我也不顧的老於還跪趴在地上,大步的過了馬路,在馬路對面的時候,老於爬起來看著我,眼睛裡面上市一汪死水一般。
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於曉邁在哪,我去了派出所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我給陸承影打電話,他說他也不知道於曉邁去哪了。
年都沒回家過,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想到這裡我也是醉了,我自己的事情都沒弄明白,我還想別的事情幹嘛!
真是人亂,事兒多。
現在弄得我都不知道要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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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一趟哥哥嫂子家裡,嫂子身體已經徹底沒事兒了,還讓我別有負擔,他們還是像是往日一般的恩愛著,父親就過年來過一次,之後再也沒有來過,反正我們都習慣了父親不在的春節,他不來,到是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從嫂子家出來,我去了療養院。
蔡姨還是之前的樣子,她端莊美麗,很少發脾氣,對我跟哥哥都是極好的,所以她現在就算是這樣了,我也願意養著她,看見她,我就想起了那無憂無慮的年少時光。
蔡姨桌子上面的花是新換過的,我以為父親來過,護士說不是,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來過,年輕的男人?誰呢?
我猜想不到,醫生說那個人沒有留名字。
我拉著蔡姨的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蔡姨應該是有感覺的吧,我說我愛上了一個人,說我最近的一切困擾的時候,蔡姨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我就知道,她是有感覺的。
那些說不出來的話那些內心中的各種秘密我都跟蔡姨分享了,她是一個最好的聆聽著,我說了我現在很困惑,心裡膈應著李楠的存在。
但是蔡姨終究是不會給我什麼回應的,最後我走的時候,她還是那麼躺著,沒有絲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