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墨衍的眼神一暗,看著老於的胳膊,一刀劃在他的靜脈上。
瞬間,鮮血噴出來,老於看見那猩紅色的血液,更加害怕了,
“何嘉然,你讓我女兒坐牢,我就是想教訓你一下,我真的沒有叫人殺了你,我發誓,我真的沒有。”老於一邊磕頭一邊解釋,“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做過。”
“是麼。”鄒墨衍冷笑一聲,“嘴硬。”
鄒墨衍將刀子往老於的頸窩刺去,這個動作太快了,老於來不及躲閃,那銀子的刀子就插進了老於的頸窩。
依舊滿是鮮血。
鄒墨衍的臉上帶著狠厲,我似乎是沒見過這樣的他,他盯著老於,老於恐懼的看著他,氣氛詭異的很。
在這麼下去,老於崩潰不說,我都要受不了了,我拉著鄒墨衍,小聲的哀求他,“別....我看著害怕。”
“你乖,出去等我。”
我怎麼說都不出去,鄒墨衍拉著我,強行將我帶到了門外。
潘奕明正在抽菸,跟我說,“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為想到了鄒墨衍用刀子去割老於靜脈的場景,眼底一片漆黑,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才勉強穩住心神。
“張棟跟宋璃他們怎麼樣了?”
“三個人打累了,休息呢。”
我呵呵一笑,想著之前還風光無限的幾個人現在成了這副德行,心裡感嘆事實的無常。
“潘奕明,墨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他什麼時候學會的催眠?還有,他認識小狐狸嗎?”
“在你走了之後,鄒墨衍過了一年非人的生活,具體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是很清楚,就是知道他對很多神經類藥物都免疫了,催眠這種事情,是對意志不堅定的人才會有效果,像是鄒墨衍那種常年生活在地獄裡面的人,完全沒有作用。至於你說他為什麼狠,呵呵,若是不狠,怎麼走到今天的位置?”
“你說的那一年,是他住在精神病院的那一年嗎?”潘奕明眼裡閃過一絲訝異,我連忙追問,“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潘奕明嘆了口氣,“這個你要問他。”
我聽出來潘奕明這個口氣,是知道也不會告訴我的,我心裡還是響了很多的東西,我不知道鄒墨衍在裡面對老於做了什麼,心裡只是一心的期盼著,千萬不要出了人命,千萬不要。
事實上,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亂子,有赫長安在,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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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種,鄒墨衍從那個房間裡面出來的時候一面的輕淡然,而裡面的老於,除了神情呆滯,地上有攤攤血跡之外,也看不出來什麼,鄒墨衍吩咐道,“人送回去。”
幾個人將老於抬走,鄒墨衍看著我,“沒事了,都過去了。”
“你把老於怎麼了?”
“你看了,沒死。”鄒墨衍摟著我,又回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的門口,他讓人開啟門,我沒想到這是關著張棟跟宋璃的房間。
宋璃看見我在門口,什麼表情都沒有,到是張棟跟張太太,連忙跪在地上,大聲的求饒,“放過我們,求求你,放過我們。”
“嘉嘉的臉上曾經有傷。”鄒墨衍看著張太太,冷笑著:“你乾的。”
張太太連頭不敢抬,到是張棟急了,“都是你惹的麻煩,都是你!”
張太太現在完全沒有了盛氣凌人的架勢,跪在地上求饒,“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道歉沒用。”鄒墨衍看著她,“我不打女人。”
張棟的藥勁兒已經過了,臉上掛著彩,抬頭看著我們,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地,抓著張太太的頭髮,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讓你囂張,讓你打何嘉然,我他媽的一直被你壓迫著,今天老子就好好教訓你!”
張太太捂著腦袋嗚咽著,張棟打的特別狠,誰都看出來他不是裝的,鄒墨衍不說話,安靜的看著。
最後還是我看不下去了,應聲止住,“別打了,別打了。”
張棟看著我,渾濁的眼睛裡面露出兇光,突然間拿起了地上剛剛打針的注射器,硬生生的向著鄒墨衍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