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潛意識還知道有些話是堅決不能說的,打死都不能說。他只是把自己對陳述壓抑著的情感趁著酒意宣洩了出來。
“陳述,你知道嗎。我其實很想你,想跟你說話,想看著你,想和你在一起,想給你打電話,想給你發資訊,想問你是不是也想我。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默默的想你。”
他苦笑著灌了一杯酒:“你說,我是不是挺沒用的。”
這個時間點的陳述酒吧,除了經理很有眼力的把音樂換成了緩緩流淌的、清脆的鋼琴曲後,便沒什麼聲音了。
岳飛方圓幾米之內都沒有一個人,自認也沒有人注意到吧檯前坐著的醉醺醺的他。而與陳述酒吧只隔了一條街距離,在酒店落地窗抿著紅酒的陳述,自然更不聽見岳飛語氣消沉的輕聲低訴。
但岳飛也沒注意到是,他放在吧檯上螢幕朝下的手機,剛剛收到了陳述發過來的資訊,凌晨四點多也還沒休息的陳述發過來的資訊。
“好。”
紅酒的酒勁是有延遲性的,快到凌晨的時候,整個酒吧內就只有酒氣上湧後,喝得酩酊爛醉的岳飛一個人了。
酒吧已經打烊了,在一個小時之前經理也給岳飛打招呼說下班了,想著去酒店開個房,把岳飛攙到酒店去休息。
結果喝得爛醉的岳飛完全不領情,罵罵咧咧的把經理給趕走了,徒留下他自己一個人趴在把臺上呼呼大睡。
酒吧門都沒上鎖,經理只是在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岳飛,無奈的把代表打烊的牌子掛在了門口。
岳飛迷迷糊糊的在酒吧睡了兩三個小時,醒來後是早上八點鐘左右,頭昏腦漲,意識模糊。
他卻還知道鎖門後再出去。現在也才反應過來酒後是不能開車,他未曾多猶豫便向著街對面的色彩風格酒店走去。
他需要洗個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然後養足精神去面對陳述。
早晨的陽光暖洋洋的,讓岳飛疲倦的身體感覺到絲絲暖意,但也無法直視這陽光,因為它和熱戀時期的愛情一樣都太過於耀眼,使得岳飛的眼睛都無法清晰的看到別的東西。
岳飛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看著周圍的建築,就像高度近視卻忘了戴眼鏡一樣,他看著周圍朦朦朧朧的一切,好像在無意間都被鍍上了一層金光,顯得絢麗而耀眼。
但他現在無心關心這些短暫到一閃而逝的美好,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色彩風格酒店,岳飛站在前臺,對著剛換班的前臺小姐姐說:“鐘點房。”
宿醉後對岳飛最大的影響就是嗓音變得沙啞,他言簡意賅道,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好的,先生,麻煩您稍等一下。”
因為是前臺工作人員換班時間,需要對接很多事情,所以動作有些慢。
岳飛傻傻的站了一分多鐘,他因為太困了,所以栽楞著差點摔倒。下意識的扶住前臺的桌子,昏昏沉沉的腦袋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岳飛皺著眉頭看著只顧著查賬的前臺人員,有些不耐煩了。他敲了敲桌子,從卡包裡找到一張金黃色的VIP卡扔了過去,語氣有些煩躁的說道:“麻煩快點!”
前臺裡面本來在旁邊站著的那小姐姐可能是某個管理人員,在看到了岳飛扔出來的那張材質、顏色都不一樣的VIP卡後,臉色一變,趕緊推開了站在她前面的人,快速的走了過來。
她微微低著頭,態度謙恭的對著岳飛說道:“不好意思,先生,馬上馬上。”
話音剛落沒多久,她就在電腦前給岳飛把房間開好了,恭敬的把卡遞還給岳飛,歉意的說道:“先生,房間已經開好了,十二樓XXXX房間,給您的房卡、會員卡,請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