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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飛愣愣地看著對面握拳，憤怒至極的王業。
再看看自己還沒卸下的女裝……
齊飛：“……”
水杯裡的月傾城：“surprice?”
王業：“飛子？”
齊飛一言難盡道：“王業，怎麼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
王業鬆了好長一口氣，湊近說：“飛子，她走了沒有？是不是還在你腦袋裡，你快想辦法解決她啊。”
齊飛不知道月傾城跟王業怎麼交流的。
真是不公平。
明明共用身體，他的經歷她全知道，而她做了什麼他卻一無所知。
月傾城：“反正這件事遲早要解決的不是麼？我主動出擊，總比你磨磨唧唧要強吧？現在你只要破罐子亂摔就行了。”
齊飛心想我謝謝您了！
他問王業：“你知道了？”
明知故問，王業憤怒又有些心疼地說：“原來你也知道她的存在，可惡，居然一直沒跟我說。這麼大的事，你要一個人扛嗎！”
齊飛說：“告訴你有什麼用？”
王業一噎。
他趕緊說：“這是不是精神方面的問題，我不是說你有精神問題，我是說……唉，反正你懂我的。”
齊飛道：“我看過醫生了，沒辦法。”
王業頹廢地抓著頭髮，“難道就這麼任由她胡作非為嗎？到時候她不小心掉馬甲，然後藏起來了，把爛攤子都留給你了！”
齊飛：“你先彆著急。”
王業：“能不急麼！”
齊飛燃了一根菸，說：“急也沒用。”
王業被他的態度氣笑。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可誰讓他是他哥！
“抽你媽呢！”王業把煙搶過去，狠狠地吸了一口。
齊飛重新燃了一根。
兩人看著天花板，默默地抽完。
過了一會兒，王業才說：“你能不能換身衣服，媽的，真辣眼睛。要不你把這個戴上。”
他把假髮丟給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