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月傾城收起亂七八糟的念頭,因為齊飛已經快速套了校服,離開了屋子。
她跟著下去。
但凡反光的地方,她都可以出現。
而這個世上只有齊飛能看到她,顯然,粗糙的少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到她的存在。
樓梯口一輛電車。
車上坐著一個少年,見到齊飛,就把另一個安全帽丟過來。
“飛子,快點的!”
齊飛跳上車,戴上安全帽,紐扣也不繫,拍王業的肩,“駕!”
王業一笑,把豆漿和豆沙包的袋子給他。
“路上解決掉,前一陣不是還說胃疼麼。”
齊飛拿著,不吃,反是點了一根菸,問他要不要。
王業說艹,胃不好還抽,還是大早上,老子牙齒都黃了啊,又說:“給我一根。”
戒菸不可怕,可怕的是身邊還有另一個菸民。
煙剛抽完,十三中也到了。
下車,齊飛率先把豆漿吸光。
王業:“靠,老子要漱口的!不知道留一口!”
齊飛把豆沙包塞他嘴裡。
王業:“幹嘛!”
齊飛:“閉嘴行嗎?”
兩人一路往教室走。
這會兒挺晚了,早讀課一般要抽查,整個學校的學生都在狂奔,唯有這兩貨一派悠閒的樣子。路過的學生看到是他們,都不想靠近的樣子。
月傾城在王業腰間的鑰匙上眨了眨眼。
喲,兩個刺頭咯?
王業似乎人緣還好點,打招呼的人挺多,聽語氣還不是同一個班的。不過大家一般都叫他“大前鋒”,不叫名字。
叫名字吧,王爺。
叫大業吧,大爺。
都不好,讓他佔便宜,沒人想當孫子,所以叫他大前鋒。高高大大的王業打籃球一般是大前鋒的位置。
和齊飛打招呼的則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