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父下課回來,月傾城才知道,吃藥的事張春花沒跟蘇父說。
張春花對她使了個眼色,她就知道啥意思了。
蘇父有冠心病,做過心臟搭橋手術,平時有事沒事老嗝氣,看著都替他難受。
總之,是不能太激動的。
張春花看月傾城果然對那件事閉口不談,心想,這小妮子和自己還真練出了默契啊。
知己知彼,連眼神都看得懂?
張春花就怕月傾城給她憋什麼大招,啥時候找自己不痛快,沒想到一連住了半個月,繼女那兒還是沒啥大動靜。
張春花覺得可不對勁。
看來她得主動出擊。
“老蘇,你看你女兒整天把自己關在屋裡,也不算是個事兒啊。”
蘇父瞥她一眼。
說:“能安生過不?”
張春花一樂,這半道湊合的老伴和她也挺有默契,知道她要憋壞水兒了。
她小聲地說:“那啥,我聽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有一種病,叫宅病。你女兒年紀不小了,架不住她遺傳了她媽打小愛時髦,我看,她也得了這種年輕人的病。”
“那你想咋地?”
張春花:“人民公園不是有好多咱這樣的老頭老太太給孩子相親麼?咱也去。”
蘇父尋思著,好啊。
他和張春花的出發點不同,反正他是真為了女兒好,女兒還年輕,總不能這樣一個人過,又不是老太太。
張春花看他同意,又開始合計了,“年紀不小,也不算太大。就是二婚,還帶著個孩子,不好整。”
蘇父挺樂觀。
“哪有那麼難,咱當年不是也成了?那時你都快五十啦!再說小郿,自身條件很好了。你還記得不,上學那會兒她還是衚衕一枝花。”
張春花能不記得麼?
當時蘇郿走路跟帶風似的,整天把頭抬得那麼高,不像白天鵝,像要上吊,就差條白綾。
張春花說:“你不是女人,你懂個屁。總之,再怎麼挑,也不能挑個比沙樾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