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喃喃道:“唉,好可憐。”
阿憨訝異道:“主淫,你在說什麼呀?”
月傾城芊芊素指一指,“他遲早要破戒。”
而且是必須。
等一下,她又跟這個小傢伙說些什麼少兒不宜的。看來教壞它有她很大的功勞啊。
阿憨道:“任重而道遠也。”
月傾城:“?”
糟糕,它聽懂了。
月傾城微笑道:“阿憨啊,有空抄幾篇經文吧。我剛才是在考驗你,沒想到你已經被汙染得這麼深。必須恢復純純的阿憨。”
阿憨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
“主淫,你在說什麼呀。”
可惜裝傻來不及,月傾城給它定了經文和抄寫量。
“要不就做筆記。他說什麼,你記什麼。”
阿憨選擇後者。
月傾城手一揮,從小和尚們的桌上順來紙筆。
阿憨認命地做筆記。
善栽的佛法造詣顯然早就登了大雅之堂,連先前那些授課的和尚,聽到他的話,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傳授之後,便到了答疑時間。
一輪輪的答疑過去。
佛法討論,並非論對錯,更像辯論。若有弟子要論上一論,則更耗費時間。
善栽一一詳解。
他是吾智大師的親傳弟子,宛如教科書一般正統,少有能與他辯過十句的。
慢慢的,弟子們無話可問了。
皆一副被洗腦的模樣,對善栽師兄的崇拜更上一層樓。
忽然,樹上傳來一個女聲。
“善栽師兄,聽師兄一席佛言,蘇魅心有困惑,求師兄教教蘇魅好不好。”
聲線痴痴纏纏,如細雨傾盆,破入許多人的心境壁。
他們訝然抬頭望去。
樹是尋常的樹,被她躺著,便有了貴妃椅的韻味。
女子一身素衣,不該露的沒露。然殊色風流,媚骨外露,無端就叫人覺著她衣衫不整。
一時間,院內弟子便心神不守。
掙扎的神情,就彷彿有個粗俗大男人闖入了滿是女子的浴潭,驚得他們慌張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