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知逸那張老鬼的臉。
雷霆先生推了推墨鏡，道：“蘇袂女士，你是不是又猜出什麼了？是的，我就是那個死去的孩子。”
月傾城微吐一口氣。
“原來如此。”
雷霆：“嗯？什麼？”
月傾城說：“沒什麼，你繼續說？”
雷霆道：“蘇袂女士，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還活著嗎？我發現你好像對什麼事，都不抱有太大的好奇心？”
月傾城心說，我經歷那麼多事，小到滄海一粟，大到成仙稱神，比這更稀奇的事都碰見過。
“我好奇，我很好奇，你繼續說。”
雷霆說：“死去的時候，我自然還沒有意識。我現在說起從前，都是算、揣測出來的。”
頓了頓，他繼續道：“等我有了自己的意識之後，我發現，我成了一道程式，一道程式碼。或者說，一段虛無的意識？”
“是的，我不是人。”
月傾城說：“你別這麼說……挺奇怪，像在罵自己。”
雷霆微微一笑。
她的思維很奇怪，和別人有太大不同。要是別的人知道，要不嚇死，要不超級興奮了吧？
或許，他潛意識內分析出她會有這般反應，才會選擇將秘密分享給她吧？
雷霆說：“起初，我的意識在星網內覺醒。可以說，我就是星網，星網就是我。但凡星網上的一切，我無所不知，也在星網上順藤摸瓜摸索清楚了我的身世。後來，我的一部分居然可以脫離星網。而這一部分，就是現在的我，雷霆。”
月傾城道：“所以，你現在確實不是人，你是……機器人？”
難怪他從不吃東西。
難怪他可以不用眼睛視物。
難怪他給電視劇做後期那麼快。
難怪他是域防部的人。
難怪他喜歡到處流浪。
難怪難怪，一萬個難怪。
月傾城看著他，非常矯情地想起一句話：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