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是因為錢的問題,也可以理解,冼勳皺起的眉頭就鬆了下來。
不料,月傾城卻說:“我真沒事,不舒服是我失血過多了。”
冼勳倏然眸光微凜。
失血過多?
沒發現她有傷口。
月傾城心裡憋笑,說:“就是……女人的那個來了……”
冼勳呼吸一滯。
然後,道:“那你好好休息,告辭。”
剛轉身,就聽到女人掉到地下的聲音。
冼勳驚得回頭。
果然是月傾城摔在了地上。
他連忙將她扶回床上。
少女厚重的棉襖已被醫護人員脫了,現在是一件針織絨衣,冼勳無意冒犯,但扶著她時,亦無可避免地感受到那蒲柳般的妙曼身姿。
他像碰了燙手山芋,將少女扶回床上後,立即鬆開手。
月傾城卻握住他的手,堅定地說:“謝謝……小偷,送我到衛生所的事……還有醫藥費……”
冼勳將手收回來,說:“不必,舉手之勞。”
月傾城怎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又再次握住他縮回去的手。
“要的。我不想欠人人情,以後我會把醫藥費還給你的。”
冼勳當真不覺得醫藥費算什麼事,況且他之後不會在這座城市逗留。
不過,少女眼神太過堅定,冼勳想了想,從口袋中拿出小小的筆記本和筆。
寫了聯絡方式。
把紙條撕下,給月傾城。
月傾城匆匆掃名字一眼,隨後將注意力放在其他資訊上,訝然道:“首都?”
冼勳收好東西,說:“是。”
月傾城指著地址那一欄,“這是你們單位麼?首都大學,你是大學生,還是老師?”
冼勳並沒有回答的意願,“再會。”
然後就走了。
這一次,月傾城並沒有再追他。
而是在他出去前,說:“我叫蘇梅,冼勳,我們一定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