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笑了笑,說:“賀老師,你放心吧,我還欠著冼老師的醫藥費,怎麼會不送午飯。”
賀老師才鬆了口氣。
“對對對,這我就放心了。”
他也不想想,就那點醫藥費,怎麼像填不完的窟窿,還也還不完呢?
冼勳不想佔她便宜,再這麼下去,和這女學生真是說也說不清了。
這算怎麼回事呢?
他送她出辦公室,到了樓梯口前,本來想嚴肅地告訴她別送了,被人瞧見了不好!
但又想,太嚴肅會不會過分。
所以,他放緩了語氣,淡淡地說:“以後別送了,醫藥費早就兩清了。”
月傾城:“不行。我看你也不像喜歡和學生擠食堂的人,等沒人你再去食堂,就只剩下冷飯冷饅頭了,給你送熱飯你還不樂意?”
冼勳說:“和你無關。”
月傾城憋了憋氣,這死鬼!
她氣急了,抬腳放到他擦得油量的黑色皮鞋上,狠狠地踩了幾下。
冼勳懵了,“你幹什麼?”
還挺痛。
月傾城下巴一抬。
“你這鞋不便宜吧?被我踩髒踩壞了,我還不起,送飯還你。”
“冼勳,你想擺脫我?下輩子吧!不,下輩子你也想都別想!明天見!”
說著蹬蹬瞪下樓梯,拐角不見了。
冼勳:“……”
還有這操作?
冼勳站在樓梯口,看著她消失的背影。
他想生氣,又氣不起來。
還有點一些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心思密密麻麻的像一張網,將他的心臟包裹。
當天下午,學生們就發現,冼老師上課居然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