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那人。
玲瓏珠卻沒看她,而是在收拾桌上的東西。
她將雜物收了,仔細擦淨桌子,強迫症一般不留髒汙,這才擺好花釀。
娘娘說:“吃酒吃酒,這一夜等了這麼多年,我們一醉方休吧!”
玲瓏珠嗔她一眼。
娘娘都知道她要說什麼,舉手賣好說:“今次情況特殊嘛,胡鬧一下可怎麼了?”
其他二人,則只好隨她去了。
三人喝得越來越多,愈發無度,不知何時已從桌邊,躺到了毯子上。
娘娘在中間。
另二者一人一邊。
娘娘打了個飽嗝,渾然酒氣。
“老了老了,真老了,不得不服。我小時候,掉進酒罈子裡都不醉。”
玲瓏珠說:“你酒量何時好過?現在就開始說醉話了?那次被人拐走,不就是掉進酒罈子,什麼都不知麼?”
錆色噗嗤一笑。
娘娘啊的叫一聲,“完了,阿珠,你知道太多我的糗事,我要殺人滅口!”
話是這麼說,但花顏體質特殊,娘娘到底不敢太鬧她,免得這裡痛那裡痛。
她們就這樣聊著。
多半是娘娘在聽,到了有趣的地方,那個人才會搭腔,揭娘娘的短。
錆色側躺著,看她們說話。
嘴角淺淺勾著。
再睜眼時,眼眸已一片清明。
她的手,輕輕勾動。
力量化作絲,沿著毯子飄過去,極快地打在玲瓏珠的脖頸處。
玲瓏珠就暈了過去。
娘娘坐起來,驚訝說:“錆色,你……”
錆色起身。
她想褪去玲瓏珠給她的衣裳,到底沒捨得,便直接在那衣裳上激出了仙甲。
錆色平靜地說:“么姨,大戰開始了。那個人來了。等她醒,應該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