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的菩提果一點點乾癟下去,化作一縷縷力量,將床榻包裹,進入他的身體,再到他掌心中流轉。
鬼翀也不知啥時候睡過去的。
“翀兒?翀兒?”
耳邊,傳來輕柔的聲音。
鬼翀眯開眼縫。
那是一張絕美的臉。
“孃親?”
鬼翀欠了欠小身子。
月傾城用溫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給他梳髮時,笑道:“怎麼又睡這麼死。你這孩子也太能睡了。”
她小兒子是睡神轉世嗎?
每天出去逛逛街,回來倒頭就睡,能睡大半天。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幹苦力去了。
這會兒都夜幕了。
沒多久就又該睡了。
得虧他仍睡得著。
鬼翀伸手,“抱抱。”
月傾城把他抱懷裡,給他穿上小鞋。
“睡前不要吃太多菩提果,雖不是甜食,對牙齒也不好。”
枕頭邊,太多核兒了。
啃得也是夠乾淨的,半點果肉沒剩。
鬼翀甜甜一笑,摟住他孃的脖子,“孃親,這會兒作甚去?”
月傾城說:“早不是說好了,今夜遊湖麼?”
鬼翀一愣。
他想起來了。
倒不是想起今日是花燈節。
而是,想起花燈節會發生的事。
“哦。孃親,我的木劍。”
他指了指牆上的木劍。
“要那幹嘛?”
月傾城當他想玩呢,取了玩具般的木劍,放到他懷裡。
鬼翀吐了吐舌頭,笑說:“戳人家的花燈。”
月傾城笑道:“壞傢伙。不許戳。”
她抱著鬼翀去和鬼梟他們集合。
鬼奕和鬼姒才回宮。
兩人玩脫了,才想起遊湖的事,匆匆歸來。
鬼奕不要緊,花貓般的鬼姒則完全累趴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