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敲了敲桌面。
“你就不怕,沒了聖使令,聖城的人會找你麻煩?”
“月姐姐,他們找我麻煩就是為了聖使令。沒了它,他們不會把力氣花在我們兄妹身上了。嘿,這對我來說,其實是把燙手山芋丟給你,還盼月姐姐不要嫌棄。”
有了這道聖使令,聖城的紫靈武者也傷不得月傾城。
這是她的初衷。
她不說,月傾城也知道。
月傾城想了想,決定不把聖使令給花顏了。雖然有了它,紫靈武者上不了花顏,卻要面對其他武者襲擊的危險,得不償失。
“當年,你們家族到底發生了什麼,願意告訴我嗎?”
罌琴兒心裡一震,猜測月傾城多多少少可能有給他們報仇的意思。
她心裡有些暖和。
只是憶起血洗滿門的畫面,不禁喉間嗚咽。
“月姐姐見笑了。”
她整理了下思緒,鎮定得不像個稚齡小女孩兒,慢慢地將當年的事情敘述而出。越說越平靜,好似一個旁觀者。
血洗罌家滿門的故事,卻出奇簡單,簡單到令人髮指。
當年,有個天賦不錯,堪稱絕世天才的紫靈年輕人與罌族長相熟,便在罌府作客,但人家也沒久留,或有急事,半夜便急忙走了。
可能其間有什麼內情,但罌琴兒兄妹當年,一個剛入武府,一個剛開始記事,根本不可能知道全部。
總之,那年輕人離開的第二日,幾大聖使便帶著人馬現身罌府,硬說罌府抓了殿主的弟子!
什麼弟子?
聽都沒聽過!
他們連殿主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抓走他的弟子?簡直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管罌族長如何解釋、如何示弱,他們仍舊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