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南君燁一眼，覆蓋上去，幽幽道：“便宜你了……”
扶著它，忍痛坐了上去。
妖妃谷床榻上的功法頗多。
自然也是，有那種女子自願化為爐鼎，將力量傳輸給男方的功法。奇效頗多，其中一種，便是包括治療效果。
一股股力量，自她幽深處，傳出去。
她的力量，開始潰散。
一星、紫晶階、藍晶階、青晶階……
跨過靈晶階，掉到靈力階，還在繼續掉。
紙鳶在外頭等急了，匆匆進來，便撞見這旖旎的……
不，應該說壯烈的一幕。
因為這一幕，絕對不美好。
她愣在當場。
一瞬間，她明白過來。
花顏沒想過逃走。
或者說，她知道根本逃不走，不抱希望。
哪怕成功越過藏神境，也絕逃不開域主的天羅地網。她若一道逃，域主絕不會放過戾恕鏡和南君燁。
而她，還是會被抓住，再度被域主找人玷汙。
與此如此，還不如讓那兩人逃。
而她……
如果非要被人玷汙，至少，人得她自己來選吧？
紙鳶抹了抹眼淚，默不作聲地退了下去。
片刻後，花顏叫她進來。
花顏臉無異色，指著已經降溫，在好轉，但沒有清醒過來的南君燁。
他的眼角，似乎掛著淚水。
花顏假裝沒看見。
“紙鳶，他就拜託你了，你帶他走吧。”
紙鳶微顫，“你呢？”
花顏笑道：“你覺得，我還能走嗎？”
她的修為，已經悉數消失。
徹底的，降到了元力階。
變成了一個，毫無靈氣，蒼老了幾歲的平凡女人。
一星時候的她，就沒多少可能逃走，如今的她，又怎麼能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