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不解,等著鬼梟的解釋。
然而他也不知道。
錆色大他不少歲,他出生時,她已經是如今這般模樣,兩人之間的感情並不親暱。
如果不是月傾城說起,他都不知道,錆色還有主動作怪的一面。
鬼梟總結,“她自小就是這樣的脾氣,但凡有過不去的檻兒,或者不開心了,不是苦修就是受罰,總之,就是自虐。”
月傾城沉思。
錆色在無邊大陸的時候,明明是很放鬆的,怎麼回到神國,就忽然這樣了?
“你娘也不管?”
鬼梟笑了笑,說:“我娘比寵我還寵她,她的要求,我娘沒有不應的。她自請受罰,我娘管得動嗎?”
當然,錆色受的是軍罰。
而大軍歸他管,她娘想管,手也伸不過去就是了。
月傾城百思不得其解,錆色怎麼會這樣呢?
她轉了話題,問:“她怎麼不是公主,而是錆王?”
錆王,就是王爺之類的。
但錆色是女子。
鬼梟說:“那也是她要求的。你應該看出來了,她從不拿自己當女子看待。當初想封她做長公主,被她拒絕了。”
月傾城心想,真是個複雜的人。
從小在宮中長大,深受娘娘恩寵,情同母女,毫無苛責,是什麼原因,讓錆色養成這樣彆扭的性子?
她看起來,並非是個敏感的人,不至於覺得寄人籬下吧?
皇宮又不是養不起一個人,這裡是富貴窩,養了無數人,更不會讓人生出這種負面情緒。
“對了,阿珠是誰?和花顏長得很像嗎?你娘都認錯了。”
鬼梟一愣,聽到花顏這兩個字,臉都黑了。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媳婦兒,不要提不相干的人,嗯?”
他垂頭,將她的粉唇含住,讓她不能再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