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肆還叮囑月傾城不能來,結果這才多久功夫,她就被人請到了這裡。
光線有些暗淡。
走在長廊上,月傾城隨口問:“怎麼點的是蠟燭?”
蠟燭這東西,現如今,只有一些不能修煉,沒有錢購買照明工具的人家,才會使用。
幕司道:“柔老念舊,說打小就用蠟燭。這是他的習慣。”
月傾城點點頭。
待見到柔老,她臉上露出一抹意外。
她聽稱謂,以為柔老是個女子……
結果,卻是個鶴髮童顏的老頭兒。
鶴髮童顏本來是看不出年紀長幼的,世上並不乏少年白髮。不過,這位柔老目光滄桑,彷彿歷經無數歲月,端看就年紀很大。
當然,他皮相也是年輕得吃緊,不至於說是少年,但卻像青年人。
看著此人端坐在那裡,一時間,月傾城忽然覺著他有些面熟,卻說不出在哪裡見過。
她不禁有些困惑。
幕司恭敬地喚道:“柔老。”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他不禁抬頭去看。
發現,柔老在打量月傾城。
而他微微偏頭,發現月傾城也在打量著柔老。
幕司心裡納悶,卻不好再出聲,打破這古怪的氣氛。
徐徐,柔老道:“幕司,你這幾日也累了,去歇息吧。”
幕司雖然好奇,但還是依言退下。
臨走前,眼神暗示月傾城,不要衝撞了柔老。
屋裡,很快就剩下月傾城二人了。
燭光搖曳、微弱。
屋外清風,樹影晃動,帶著水木清氣。
柔老說:“你出身歐陽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