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高層議事,將它喚來的原因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她在他們心裡,大概是藝高人膽大的型別,又滿腦子“壞水”,對付邪修最好了。
妄淵說:“康大長老,我們繼續方才的話題。月丫頭,你先聽著,有什麼話想說的話,儘管說。人多也好出主意。”
月傾城還能怎麼樣,只好點了點頭。
這二人真的很快就能進入狀態,立時就擰起眉頭,恢復了適才的凝重。
大人物之間議論時局,總是一陣見血,直擊要害的,因為他們的訊息來源渠道多,也更可靠。
從大局到小局議論了一番,統籌了各宗和各大大小小勢力,以及和邪修全面爆發大戰的勝算。
月傾城屈指,輕輕地在膝蓋上敲著。
說了這麼多,這兩人,竟然一句都不提神隱宗。
緩緩,妄淵才認真地看向康陽子,道:“如果真的有必要,姚劫真能對沽棠子下手嗎?”
月傾城一怔。
怎麼會是這樣的問話?
月傾城疑惑的不是他們對沽棠子忽然的敵視,沽棠子的表現越來越令人生疑,很沒安全感。
防範是必然的。
只是……
妄淵為何懷疑姚劫對沽棠子下不了手?
康陽子眼角的餘光飛快地掃了月傾城一眼,似是回答妄淵的話,又似在給她解答疑惑。
她抿唇道:“姚劫對沽棠子,那都多少年的事了,她當時年紀還小,自然仰慕所謂的天啟第一人。雖然思君袍是她為沽棠子種植的,但那並不能說明什麼。”
“還好沽棠子當年顧念輩分不同,從未回應她,這也是值得慶幸的事。當年她只是一個稍有天資的小弟子,今時今日卻又是這般地位和立場,容不得她那點小心思!”
最後,她緩緩說:“正好,經上回莫十方的陰謀,如今世上,再無思君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