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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裟神色凝重，悄聲問藍澤，“月姑娘還是個煉器師呢？”
藍澤道：“我也不知道。”
黑裟不相信，說：“你們不是朋友嗎？”
藍澤：“誰和她是朋友，我們就見過兩面。”
黑裟：“……”
她關心的是，月傾城當真煉製出了一摸一樣的羅盤嗎？
不可能吧？
她一副拘謹樣子地走過去，“月姑娘……你在煉製羅盤啊？”
明擺著沒話找話，月傾城手裡就兩樣東西，一樣是她的羅盤，另外一樣是她剛煉製的。也是一個羅盤，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兩種東西。
她沒回答問題，將黑裟的羅盤還給她。
盯著自個兒煉製的這個，她皺了下眉頭。
她已經摸清黑裟那羅盤的構造，按理說煉製起來沒問題，結果卻差點功虧一簣，只好在緊要關頭改變手法，煉製了航海羅盤。
“問題出在尋人和尋寶這類的功能上。”
黑裟的羅盤，她大部分都能拓下來，但她最需要的尋人功能，卻不能夠做到。
上邪說：“這是自然，無方天的物件，只有在無方天才能煉製。”
月傾城想了想，這話應該不完全準確，她問：“你是指靈氣？”
“是啊。”
“你不是吞噬了很多從裂縫傳過來的無方天的靈氣？”
上邪笑笑，“話雖如此，但空間裂縫本就是毀滅性的存在，靈氣傳過來，你覺得沒有變化嗎？”
既然如此，月傾城當然沒法深入體會無方天的靈氣和這裡的靈氣有何不同。
黑裟猶豫地回到藍澤身邊，捏著羅盤，時不時看向月傾城手裡的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