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莞爾一笑。
她對自己的容顏還是很自信的。
在場的人,除了第一次見的月傾城,她根本找不到第二個在長相上與自己抗衡的人。
不是她自誇,事實就是如此。
丹不二是丹成二的師父,也就是她師父,她有心說上幾句,但和一個頭顱說話……
怎麼那麼瘮人呢?
邵茹走過來,“老二,把你們師父給我。”
丹不二看她蒼白的臉色,說:“你怎麼嚇成這樣?”
邵茹沒說話。
她只是太震驚了,一時忘記了丹不二的來歷。
“過來,把你們師父的軀幹扶起來。”
丹成君們連忙動了。
其實他們也懵逼得很吶。
悲傷的情緒奔湧至大腦,眼淚就要破框而出,卻聽到死去的師父忽然說話,嚇得卡住了。
邵茹把丹不二的頭按回去。
丹不二自己抬起手,捏著傷口,把縫捏好。
他就像泥人一樣。
壞掉的泥人,重新捏回去,會留一些難看的痕跡。
他搓了搓。
傷口還真被他搓出了一層泥,那些疙瘩竟然就不見了。
他把泥揉成丹藥,丟進嘴裡。
他活動了下脖子,還能聽到骨頭的聲音。
眾人看著他這一套連續的動作,已經斯巴達了。
這還是人嗎?
丹不二才不管他們震驚不震驚呢,目光掃了蜀黍的屍體一眼,就讓他帶著懊悔死去吧。
知道那天主的身份後,再聯絡之前蜀黍問他勝算的事,他就知道,蜀黍為什麼這麼做了。
他的妻和兒子,恐怕已經被控制了。
如果努力也沒勝算,他只能拋棄救不了的天啟,保住妻兒。
他倏然抬頭,憤然指向天主。
“沽棠子,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