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到屋外去,過會兒再回來?
不,鬼梟一張俊臉搖了搖。
他可是有大毅力的人呢!
然後,他果真便是打算硬扛下來。
只是,為何口中卻唸唸有詞,仿若靜心咒等梵音?
月傾城出來的時候,某人正盤腿坐在榻上,一副清心寡慾的姿態。
月傾城有些不明所以,坐到茶座前,在眼前放了一面銀鏡,慢慢地擦著溼頭髮。
“我幫你。”
男人接過幹巾,幫她擦著頭髮。
月傾城眨了眨眼睛,索性取出養顏膏,塗抹臉上的傷痕。
臉蛋畢竟比身上的面板重要,所以月傾城特別對待,用上藥膏,輕輕地按壓著。
月傾城正等著鬼梟說話呢,要在平時,鬼梟肯定已然怒道:真該殺了他們!
然後月傾城再回:人已經被我殺了。
但是,今日鬼梟卻並不發言。
月傾城心裡狐疑,手上動作不停,只睫毛輕抬,從銀鏡中觀察他。
卻發現,他似乎有些走神。
尤其,同一撮頭髮,他已經擦了三次。
她手上動作慢下來,關心道:“你怎麼了?”
鬼梟連忙正色,主要是他還沒從靜心咒中回過神來呢,方才主動過來擦頭髮,純熟習慣性動作。
這靜心得有點過了。
鬼梟盲羊補牢,“沒什麼,媳婦兒,我幫你綰髮吧。”
月傾城道:“不用,眼下已是深夜,擦乾頭髮就可以睡覺啦。”
睡覺?
鬼梟頭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