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的聲音,如同從深淵中傳出的死神之音,讓這大堂內充斥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這些話自然不是說給在地上那將死之人聽的,而是讓那些還活著的人知道,如果還不老實交代,他們一個個的都會步入這人的後塵。
“殺了我!殺了我!!”
地上那人的慘狀,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球。
片刻前,他還是光鮮亮麗的藥店掌櫃,此刻卻如病狗在地上俯伏掙扎,慘狀讓人不忍直視。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呼喊依舊在繼續。
他撓心撓肺,彷彿被抽乾血液只剩下骨節的手掌,抓破了胸口的面板。
血,留了出來。
不過,那血竟然是黑色,像臭水溝那麼臭。
流血不多,但惡臭難聞,再抓已經沒有血流出了,彷彿內裡早就乾透了。
很快,他就面色發黑得死絕了過去。
“啊!”
大堂門口,正要跨進來的定國公猛然看到這幅場景,一下子錯步,踉蹌地摔倒在地,無形中朝月傾城的方向磕了個響頭。
桑叔公過去將他扶起來。
“桑聞人,這、這又是怎麼了?”
定國公看了一眼,趕緊掩面掩鼻,嫌惡得不願再看。
“大小姐在審人。”桑叔公答道。
定國公擺了擺手,看向穩居高位的月傾城一眼,面色遊移不定,最後變得鐵青,轉身就走,“我等會兒再來!”
他的出現,不過是一個插曲。
月傾城沒放在心上,淡淡道:“把人抬出去燒了,注意,碰他的時候要戴上手套,過後衣裳要全燒了。”
又玩味道:“哦,衣服先別燒,還等著抬這幾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