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他糾結間,月傾城已經拔出銀針,丟進藥瓶裡消毒。
半日後,這些人被一一診斷,施針。
他們的問題與第一位相近,但因為人體的特殊性,各樣的併發症不盡相同,需要對症下藥稍作修改。
小藥徒奮筆疾書,按照月傾城的意思一一記下他們的病情。
“大小姐,你真的好厲害啊。”
記完最後一個,小藥徒又盡情地表達著自己的崇拜之情。
月傾城接過他的筆記,略微有些訝異,“草書?”
小藥徒自豪地點頭,“我怕這筆記落到有心之人手中就不好了,大小姐也是練草書的,肯定能看懂。”
這草書已經初具風格,看來是從小就練習的。
月傾城抿唇一笑,掏出一本自己整理的藥草筆記丟給他,“送你了。”
轉身,將桌子上所有人的丹藥一掃而空,“這些丹藥已經不能用了,不想找死就別惦記著。”
再看天色,對桑叔公道:“該回去了。”
來時寂靜無聲,走時萬眾矚目,月傾城踏上馬車,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眉心。
說回來,那些刺頭不是問題,病也不是大毛病,最大的問題是,整個鐵麒麟的軍風。
他們沒有意識到國都形勢的嚴峻,還活在皇室和定國公府間平和的假面上。
看來,得讓他們看清楚現狀了。
走道上,一支御林軍與他們擦肩而過,月傾城擰了擰眉,問道:“桑叔公,御林軍在西山也有駐軍?”
桑叔公一臉晦氣,“西山往北有一座礦山,盛產元石,一直被皇室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