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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客官被噎得死死的，氣得跳腳。
“那你倒是說，你那什麼捆綁銷售，打算怎麼賣？”
月傾城悠哉悠哉地將東西整理完。
然後才拿出白紙，明碼標價。
看著上面的字，分不清男女的某客官再度氣炸。
“一瓶丹藥加上一把天階元器，就要八千元石？那豈不是說，一件天階元器就要兩千元石？”
天啊，怎麼會有如此貪婪的攤主！
不如去搶？
月傾城勾唇，“不，你錯了，一瓶丹藥八千元石，元器是送的。怎麼樣，不覺得貴了吧？”
眾人又喧譁。
這也太會做生意了吧。
眾目睽睽之下，沒到一炷香的時間價錢就改了兩次，翻了近兩倍。
然而可能人都愛佔便宜，聽了她的話，覺得有東西送，價錢稍貴也覺得划算。
“季夫人獨家秘藥吐血大甩賣了，八千一瓶外送一把元器，走過路過的都不要錯過唉！”
月傾城若無旁人的吆喝起來。
“吐血？依我看，你這是吸血吧？這也叫大甩賣，你拿大家當白痴耍呢？”
一道少女清脆的聲音，卻從人群外傳入。
人群讓開，走進來的卻不是隻有一個人，而是一行五人。
月傾城微微擰眉。
早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她就認出了牟香葵。
此刻，看到那五人中的一人脖子上掛著的女鬼，她就更肯定了他們的身份。
呵，聖武學院的聖子聖女們，超過半數齊聚到她的攤位來了。
尤其這個東絕子！
暗中使人去圍堵她，他自個兒卻悠哉悠哉的來逛鬼市？
月傾城手臂交叉環在胸前。
“這位客官說話可要三思，我又不是強買強賣，交易講究你情我願，各生歡喜，規矩都不懂的奶娃娃，不在家學規矩，跑出來丟人現眼？”
“你說什麼？”
牟香葵神色一厲。
“欸，我倒是覺得攤主說得對，牟香葵，不買藥還跑到這邊來搗亂，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令月傾城意外的是，說話的竟是男女不分，朝她撒嬌的那位客官。
現在，這人用的是少女音。
“你又是誰？”
牟香葵不悅，沒想到身份不僅被人認出來，還當眾指出。
不過她很快又反應過來，“鳳小白？”
鳳小白氣惱，“你叫我幹嘛，怕別人不知道我是鳳小白嗎？”
牟香葵：“……”
明明是她先叫人，讓她暴露的好嗎？
鳳小白不依不饒，眼睛劃過一絲狡黠，“東絕子，西無缺，南君燁，北又晴，你們還敢在我面前拋頭露面？被打得還不夠慘是吧？”
北又晴下意識的覺得腮幫痛楚不已，“鳳小白，管太寬的是你吧？什麼拋頭露面，我們現在遮著臉呢，你鬼叫什麼？”
鳳小白氣絕，作勢掄起袖口，“你皮癢？”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眾人的目光，紛紛從聖武學院的聖子聖女，和叫鳳小白的奇人身上回歸到攤位上。
只見月傾城猛然摔碎了一瓶丹藥。
丹藥在地上滾碌碌的。
月傾城一腳踩上去，把丹藥都踩成泥。
一股前所未有的香氣，頓時讓人神清氣爽，誰還會懷疑這是假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