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武不是你的血脈,我們一家子五馬分屍,可是月修遠,倘善武是你的兒子,你敢對我磕頭認錯嗎?!”
馬曉蘭情緒微微起伏,立馬面無血色,猛然咳嗽起來。
月修遠看她這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是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了……
說起來,自顏姬死後,月修遠的人生觀又發生了巨大的反轉。
好似又回到月傾城歸來前的那樣,顏姬彷彿只是一場春|夢。
不過對於馬曉蘭,他有點挽回的想法。
因此,到口的怒罵吞回去,很自認大度的不與婦人一般見識。
“爹,咱們開始?”
他回身恭恭敬敬的對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的老爺子問道。
一直盡力忽略這對夫妻的老爺子緩緩睜開眼,視線並沒有在他們身上做任何停留,而是看向懵懵懂懂被人牽過來不知為何的月善武。
他不知道,滴血認親的結果,將對他以後的人生有著如何重要的影響。
“嗯。”老爺子應了一聲。
月修遠用銀針在自己指腹紮了一下,一滴血掉進裝滿水的晶瑩剔透的琉璃盞裡。
“善武來,爹扎你一下。”
月善武小小的臉上充滿了驚恐的神色,“爹爹為什麼要扎武兒,武兒怕疼,武兒不要!”
他掙脫開月修遠的手,跑向老爺子。
可是半路又轉了個彎,撲入馬曉蘭懷裡。
“娘可憐的武兒……咳咳咳……”
馬曉蘭悲哭,一時又面色蒼白,捂住嘴的絲巾沾滿血。
“武兒聽話!”
月修遠把月善武搶過去,不由分說的在月修遠指腹紮了一下。
血,滴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