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搶來的,再送回哪去。”
張騫一句話,兒單于奔襲幾日搶來的寶物,又要乖乖送回去,
但兒單于沒多說什麼,調轉兵馬,又原路返回,反正將軍說的一定有其深意。
也幸虧是遊騎兵,自小在馬背上長大,騎馬時休息都是本能動作,不然,其他軍隊很難適應這種高強度連續作戰,
望著兒單于部隊浩浩蕩蕩離去的背影,
司馬相如走到張騫身邊,
笑道,
“如何?他能懂嗎?”
“懂不懂倒無妨,先做,做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張騫轉過身,面向司馬相如,關切問道,“身體好些了?”
司馬相身形消瘦,衣不掩體,看起來甚至比曹充術還虛弱,他因消渴疾的緣故,時不時就會在短時間內,身材發生肉眼可見的變化,就算不懂醫的人看到,也會察覺到如此這般太傷身體。
“唉,就是這副樣子,休息休息就好了,能多活一天算一天。”
張騫皺眉道:“你自己也要多注意,看你平日用膳,飢一頓飽一頓的,這哪成?等下我把我的膳官調到你那裡去,他做什麼你吃什麼,再活個幾十歲不成問題。”
膳官都是極為私密的,古代下毒藥死人的招數屢試不爽,特別是達官勳貴,基本都配有自己專用的廚師,遠比朋友什麼的要更親密,畢竟廚師做得是入嘴的食物,
張騫將自己的膳官讓給司馬相如,是極親密的舉動,若司馬相如出什麼事,張騫的膳官一定嫌疑最大,張騫吃力不討好,更何況,張騫專用的廚師早就用順手了,再找個合適的也很不容易 。
所以,司馬相如聞言,大受感動,
“罷了,我就是不喜歡被管著,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餓了就吃,不餓就不吃,吃飯還定時定點兒的叫人管著,這叫什麼事兒?”
“等會我就讓他去找你。”
張騫不由分說。
司馬相如無奈道看了張騫一眼,
“你總是如此。”
“我叫他去是我的事,你用與不用是你的事,你若不想用,辭了他就是。”
“得得得,我用還不行嗎?”司馬相如本就心軟,不願因為自己讓別人平白無故丟了飯碗,張騫把司馬相如拿捏得死,“我真是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