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軒說:“我懷疑這個傷口是你自己故意製造出來的。”
我當即就愣住了,我重複一遍:“我自己製造的?”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撕裂傷口,是我自己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可是問題就來了,為什麼我要在身上製造這樣的傷口?
王哲軒顯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說:“或許當時你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情境,不得不在自己身上弄出來這些傷口也說不一定。”
被王哲軒這麼一說,我越發覺得這一段消失的記憶尤其重要起來,甚至關係到後續案件的進展,而且很顯然,丁正的屍體就和這件事有關,如果不能解決這件事情,那麼丁正的死亡就沒有答案,更進一步,目前蟾蜍屍的主要線索就是這些,而且連線著蟾蜍屍的蝴蝶屍案的線索就是消失的這段時間,我感覺我之所以會不記得這段記憶,是因為我接觸了核心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樣,我的記憶才不會被保留下來。
那麼以此類推,此前的種種也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
王哲軒問我:“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搖頭,而我問王哲軒:“你們有在調查張子昂的行蹤沒有?”
我忽然這樣問王哲軒有一些意外,他問我:“怎麼忽然問這個了?”
我說:“我在山市的那段時間,是張子昂一直在我身邊,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一定是知情的,而後來他為什麼失蹤了,我感覺有些蹊蹺,或許他的失蹤就和我的記憶消失有關。”
王哲軒說:“我們也在調查張子昂的行蹤,可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一個大活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徹底沒有了蹤跡。”
我問:“那麼你們掌握的他的最後的行蹤是在哪裡?”
王哲軒看了我一眼,卻反問我:“那麼你記得的你們最後見面的地方是在哪裡?”
我想了想說:“是在山市的虎丘荒原裡。”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腦海裡忽然迸出來了一個聲音,像是我自己的又像是不是——想起來!
也就是在這個聲音迸出來的時候,我遲疑了一下,但是王哲軒並沒有察覺的我這個細微的神情變化,他說:“你再想想,這的確是你們最後見面的地方嗎?”
我說:“我記憶的最後畫面也就停留在這裡,再之後我到了海泉墓園415號之後就已經沒有了張子昂的蹤跡了。”
王哲軒再次問我之前已經問過的話題:“那麼你為什麼會在海市你還記得嗎?”
我狐疑地看著他問:“為什麼又問一遍?”
王哲軒說:“我只是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你們此次的目的是山市,最後卻出現在了海市,兩個地方雖然毗鄰但也相去甚遠,感覺有些反常。”
我知道王哲軒在猜測什麼,我問:“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王哲軒說:“我麼能掌握的張子昂最後消失的地方,也是在海市。”
我聽見張子昂的行蹤,頓時驚呼:“你說什麼,你們在海市見過他?”
王哲軒說:“不算是見過,只是發現了他的痕跡,就在我們找到你之前,我們發現了他的蹤跡,不過他出現的地方與你相去甚遠,好像你們不是同一時間到這裡來的,也可能是同時來的,只是後面不知道為什麼分開了。”
我心裡開始焦急起來,我問:“那他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