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軒說:“我見你睡熟了,怕驚醒你,所以出去外面打了一個電話。”
我這樣問並不是不信任王哲軒,而是我要確定王哲軒離開了多久,我又問:“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遇見什麼人,或者看見什麼人在我的病房門外面?”
王哲軒聽見我這樣問,立馬警惕起來,他說:“我倒是沒有注意到門外有什麼人,你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我說:“我感覺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門外面有一個人一直在看著我,那種感覺就像……”
這句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我腦海裡猛地浮現出一個場景來,難怪這個場景如此熟悉,我曾經和張子昂經歷過一次,是在沈童的精神病院裡,當時那個我們沒有查出來的人,也是這樣一直在病房外面注視著沈童,而我曾經依稀看見過他的一個背影,但是卻很模糊,也不能確定我看見的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他本人。
現在又是一模一樣的場景,只是場景調換,我變成了那個被他注視的人。
想到這裡我深吸一口氣,王哲軒見我神情凝重,他問我:“你沒事吧,何陽?”
然後他扶著我重新回到病床上躺下,接著王哲軒和我說:“聶隊那邊有訊息了。”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我問:“查到什麼了?”
王哲軒說:“你說的那個空墓聶隊已經找到了,只是棺材裡面是空的什麼也沒有,聶隊去查丁正這個人,發現這個人不簡單。”
我問:“怎麼個不簡單法?”
王哲軒說:“聶隊在電話裡沒有細說,他只是說丁正這個人可能和小林園社群,甚至和最新發生的離奇腐屍案有關。”
我重複了一遍:“離奇腐屍案?你說的是蟾蜍屍案?”
王哲軒點頭說:“是的,就是你說的蟾蜍屍案。”
我說:“一個死了這麼長時間的人,和小林園社群有關,那麼就是說他和蝴蝶屍案有關,同時又和蟾蜍屍案有關,那麼是不是說,他還可能和無頭屍案有關……”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感覺頭的右邊猛地刺疼了一下,好似血管爆裂一樣的那種疼痛一樣,也就是這麼一下刺痛,讓我腦海裡好像閃過了什麼畫面,一個關於丁正的,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的畫面。
雖然我並沒有抓住這轉瞬即逝的記憶,但也側面證明了一點,當我提到他可能和無頭屍案有關的時候,觸發了我的什麼記憶,加上我此前的猜測,無頭屍案的線索藏在了現在才發生的蝴蝶屍案中,而蝴蝶屍案的線索應該在無頭屍案裡面,所以我和王哲軒說:“你之前層辦過無頭屍案是不是?”
王哲軒點頭說:“是的,怎麼了?”
我說:“那你在無頭屍案中有沒有印象有丁正這麼一個人出現,或者類似丁正的這麼一個人?”
我這個問題難住了王哲軒,他沉吟說:“丁正,無頭屍案?這個名字並沒有出現在無頭屍案當中,而這樣的一個人,恐怕需要更多他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