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軒說:“張子昂,難道你沒察覺到什麼異樣嗎?”
張子昂看了一眼王哲軒說:“你也察覺到了?”
王哲軒聽見張子昂這樣說,他看著張子昂說:“原來你已經想到了,我們此行像是在深入們的算計之中一樣,甚至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那麼讓我們發現這個線索,是不是這個人早就設計好的。”
張子昂說:“如果沒有這個線索,整個案件我們無法繼續下去,你還沒有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一個局,而我們目前都是棋子,我一直覺得,在何陽的記憶和我的記憶徹底恢復之前,我們都還不能打破這個局。”
原來張子昂早就知道這是一個陰謀,但是為了查詢到有用的線索,能讓案件繼續下去,他還是心甘情願地踏入這個局中,充當裡面的棋子。
之後張子昂和我說:“棋子不會一直是棋子,既然有棋子那麼就有棋局,就不是一個人能左右的,你明白嗎何陽?”
我點點頭,我說:“我明白了。”
我們需要一個機會,這個機會是張子昂說的我們此前消失的記憶恢復,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事發生,總之就是一個這樣的機會。
董成死後莊羽桐順利用莊羽青的名字進入了法醫中心,而且負責和我們對接,我們不知道她說怎麼做到的,但是這就是事實,而我一直覺得莊羽桐身後有更多的謎團存在,更重要的是,她和莊羽青本來就是蝴蝶雙胞胎,可是為什麼到最後她們並沒有成為蝴蝶屍。
所以在看見莊羽桐的時候,我問張子昂:“這個檢測能相信她嗎?”
張子昂問我:“你不信任她?”
我卻覺得張子昂的這個疑問有些奇怪,我說:“她出現在沈童家裡,我覺得她不可信。”
張子昂說:“我此前不信任她,但是自從她出現在沈童家裡之後,我覺得她反而是可以相信的人了。”
我驚了一下,我問張子昂:“為什麼?”
張子昂說:“她出現在那裡,在你看來是覺得她是提前得知了什麼等在那裡,所以你認定了她和造成沈童家裡發生這些事的人是一夥的,可是我卻並不這麼覺得,我反而覺得她的確是在我們之前得知了什麼,提前到了那裡,但是她卻並沒有找到她要找的東西,但是她應該透過某種方式得知了你也會到那裡的資訊,然後就有了她等在那裡的那一幕,從她後面按的舉動來看,她像是為了印證什麼,所以在你昏迷之前她聽見了你喊出來的這個名字,於是她離開了。”
我沒有說話,張子昂知道問我沒有信服,他說:“兇手已經用慣了這樣的手法,很顯然這一切依舊在他的掌控之中,那麼你從兇手這個層面來想,他為什麼要這樣設計,是不是就是為了讓你覺得莊羽桐和他是一夥的,那麼接下來呢?你認為莊羽桐和兇手是同樣的目的,於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莊羽桐就已經被你當做了兇手的一部分,甚至她也是兇手,這正是兇手鎖樂見的,每一個案件中的謀殺者並不是他想成為謀殺者,而是在兇手的精心安排和誘導之下被成為謀殺者的,而現在,莊羽桐正是這樣一個人。”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也就是說,之後兇手會針對莊羽桐弄出一個謀殺案件來?”
張子昂沒有點頭,但是也沒有否認,我知道他也還沒有完全確定,一般他沒有完全確定的事他就不會給出回應,我說:“這麼說,我們不是要保護她?”
張子昂說:“莊羽桐比你想象的要厲害許多,畢竟是當年參與了那支隊伍的人,你想一想,那個隊伍裡的人而且還能活下來,沒點本事是不可能的。”
這個張子昂說的倒是沒錯,目前我還沒有看到莊羽桐的這一面,只是覺得她畢竟是一個女人,所以被她的外表的柔弱給迷惑了。
張子昂說:“現在很明顯的一個情況就是,我們需要你找到的這個線索,她也同樣需要,所以我們把找到的東西給他檢驗,其實是變相告訴了她我們找到的線索,但又不是我們直接給她的,你應該知道這個裡面的區別。”
從張子昂的這句話裡頭我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甚至我聽出來他在防備什麼,好像他在刻意保持和莊羽桐的距離,更多的更像是在防備什麼人。
我聽出來這一層就沒有繼續說了,畢竟張子昂用這樣委婉的話語讓我明白裡面的關鍵,就已經是在防備什麼。
莊羽桐像是完全不認識我們一樣,只是告訴我們,明天會出結果,讓我們明天再過來。
之後我們離開法醫中心,而張子昂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不知道張子昂要帶我去哪裡,王哲軒並沒有同行,好像張子昂已經和他提前說好了,我們步行離開了法醫中心之後,我從張子昂帶我行走的路線上並不能猜到他這是要帶我去哪裡,我問他也沒有回應,直到最後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住宅區,我才又問他:“這裡是什麼地方?”
張子昂說:“我有一個朋友住在裡面,我有一個疑問要問他。”
張子昂在這裡還有朋友的?我一直覺得他獨來獨往,基本上不和什麼人來往,而且他的疑問是什麼,是因為剛剛發生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