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要離開,但卻不是,而是退到了樓梯口一些,然後他輕輕開啟了其中的一扇門,和我緩緩退了進去,接著他再輕輕地將門關上了。
我掃了一眼這個房間,發現這裡並不寬敞,好似就是一個人住的房間,我和張子昂站在裡面,根本看不見外面有什麼,我將聲音壓到最低問他:“剛剛的聲音是什麼?”
張子昂沒有回答我,只是看著門外,接著我聽見了走路的聲音,是從裡面一直傳出來的,好像是有人從三樓裡面走出來到樓梯,但是走到我們門口的時候,聲音就沒有了,給我的感覺是他好像站在我我們門口一樣。
我和張子昂都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甚至都不敢動分毫。
這樣僵持了有大約一分鐘左右,我聽見這個聲音就下樓去了。
直到聲音已經好似到了樓下,我才又問張子昂:“這個人是誰,你好像很怕他的樣子。”
張子昂這個時候才回答我說:“不是我怕這個人,而是你不能見到他。”
我驚了一下問:“為什麼?”
張子昂卻並不解釋,他只是說:“你不能見這個人。”
他越是這樣強調,我就是越是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不能見他,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我不能見。
而顯然這個問題現在張子昂並不能給我解答,我尋思著,難道一樓的這個字條是他留給我的,他在三樓等我要見我?
我看張子昂和的神情很嚴肅的樣子,好像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一樣。之後我看見他開啟了門看了外面,他說:“我們也儘快離開這裡。”
我狐疑地跟在他後面,疑問越發在心裡升騰起來。一直出來之後,我也沒再見到有別人的身影,直到離開了這個孤兒院,張子昂才問我為什麼忽然會到這裡來,我才說起了莊羽青的事來,可是在聽見莊羽青的名字時候我卻看見張子昂的神色變了一下,我很少看見張子昂會因為某個人神色變化這麼明顯,於是我意識到莊羽青和張子昂只見似乎有什麼,我於是問他:“怎麼了,這個人有什麼不對嗎?”
張子昂說:“你見到的絕對不是莊羽青,而是莊羽桐。”
這次是換我變了神色,我說:“莊羽桐?”
張子昂說:“莊羽青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著她死在我面前的,所以你見到的這個人絕對不是她,但是莊羽青有一個孿生妹妹叫莊羽桐,你見到的這個人一定是莊羽桐。”
我不知道這裡面的內裡,我問:“他們是孿生姐妹?”
張子昂說:“無論是莊羽青還是莊羽桐她們都是當年一百二十一個人隊伍的成員,而且……”
張子昂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我問:“而且什麼?”
張子昂說:“蝴蝶屍案的那兩個小女孩也是孿生姐妹。”
我看著張子昂,有些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但是又好像明白他想說什麼,我說:“你是說……”
張子昂說:“是的,我懷疑當年他們之所以在這個隊伍裡,就是為蝴蝶屍準備的,因為我猜測蝴蝶屍都需要孿生,可是為什麼後面她們並沒有成為蝴蝶屍,可能是因為菠蘿事件。”
我聽見張子昂主動提起菠蘿事件,我問:“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
張子昂只從我這樣的一句問話裡面就聽出來了不同的地方,他說:“莊羽桐和你提起了菠蘿事件是不是?”
我驚訝於張子昂思維的敏捷,而且是如此準確,我點頭說:“是的。”
張子昂說:“那就沒錯了,她這次出現,應該就是衝著這件事來的,那麼這樣說的話,他和蝴蝶屍案應該有聯絡,或許蝴蝶屍案的原委,就在她身上。”
張子昂說的這些,我好像根本就沒有一點是熟悉的,我問:“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只是聽她和我說,當時聚集在地下監獄的這一百二十一個人被分成了十一個組,她所在的這個組則是到我們去過的那個村子裡居住三天,可是這些和菠蘿事件有什麼關係?”
張子昂說:“你的問題我現在還無法回答你,但是這應該是和莊羽青的死亡有關,莊羽桐有沒有和你說過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點頭說:“說起過,不過說的很模糊,她還給我看了她手臂上的那個奇怪圖案的印記,她說所有人裡面,就只有她的手臂上有這個印記。”
張子昂說:“她應該隱瞞了很多事情,但是她給你看這個印記,就是為了讓你相信她,又或者就是讓你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進而能被她所利用。”